悅君歌_第167章 孤光點螢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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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由瞥了瞥王玉溪,一時倒先忘了自個的安危,澄徹的杏眼微眯,晶瑩流豔的眸中暴露些許悶色,悄悄隧道:“昔日裡我總想著與夏錦端爭高低,倒不及問你,你與她到底如何?”她在他麵前不諱飾慣了,現在再說些甚麼都已不覺逾矩。

王玉溪亦也未有見怪,悄悄一笑,朝她搖了點頭,牽起她的手便往營帳中走去,盯著她道:“你無需與她爭甚麼高低。”說著,他不緊不慢地撩起了帳門,牽著她在榻幾前坐下,平平無波地持續說道:“她與你分歧。夏境當中,大多的人事都在她股掌當中。她收羅親信,賣官鬻爵。這些年來,夏國那些個油鹽不進老奸大奸的權臣悍將也垂垂懾服於她,她之陣容,早已與夏太子忌勢均力敵了。”

“我的小公主自是機靈過人。”

回過臉,王玉溪便在她身側,白衣勝仙,俊美無儔。她眸光微斂,神采幾分沉重,拉住他的衣袖問:“我們何時才氣至鵬城?”說著又問:“到底是何人叫你警戒至此?”

聞言,王玉溪目光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眸光瀲灩,氤氳流光,低聲笑道:“那便多謝你了。”

“既如此,魏擎已死的風聲怕是也要傳出去了,我們還避著他們做甚?”

“你這俊澈君子,現在怎成了斯文屠夫了?”周如水一愣,悄悄笑了。

“夏土之上,煎礦得錢,煮水得鹽,實是富甲四海。我聽聞,她但是諸國當中最富庶的公主了。如此,她還不滿足?”王玉溪的意義倒非是誇那夏錦端,卻在周如水聽來真真彆扭很多,不自發便道了句風涼話。然話至一半,她的話音便是一滯,美眸流轉間靈光一閃,驚詫道:“難不成,她想與夏太子忌爭君位?可夏國自建國伊始便無有過女君得權的先例。”

公子詹看了眼周王的神采,心中策畫一二,謹慎翼翼回道:“王家根底在此,便他非是仁人君子,唇寒齒亡的事理也總該懂的。”

周如水被他說的燥紅了臉,仰著濕漉漉的大眼,謹慎翼翼瞅他,嗔道:”你還未道我所言對否?“

“女君無恙,然受了驚嚇。” 岐唧據實以告,又道,“臣過營地二十裡時,巧遇琅琊王三。王三郎已派家軍追捕竄匿魏使,與臣彆離後,他便朝女君的方向去了。”

桓淞的軍報與岐唧的口信幾近是同時傳至於宮中,忽得凶信,周王大驚,幾乎自玉階上顛仆。

風黑雲高,城牆之上,烽火台上的乾柴仍燃著陣陣烽火,黑霧環繞,叫人如墮雲霧。眾將當中,有一文士上前一步,他身材高大,髯毛超脫。看向桓淞,麵露笑容,朝桓淞拱手道:“城主,少主身陷魏營,隻怕凶多吉少。”

聽及王玉溪已追去尋周如水,公子詹心中龐大難掩。再想兕子孤身彷徨,旁的心機倒減退了很多,反是鬆了口氣。

老城主桓淞年齡已高,麵闊口方, 發虛皆白。聽聞凶信, 也是腳下生風,黑袍黑靴, 拄著劍就往城樓上去,眼看城門外儘是烏壓壓的魏軍, 他眉頭鎖得死緊,倉促迎戰, 因無防備,一萬精兵毀傷了大半才險險守住城門。

周如水滴點頭,被他這麼一點,算是明白了過來,慢條斯理隧道:“醫官查過魏擎的屍身,道是他體中劇毒未解,端賴蠱毒壓抑,實再撐不過年關。這統統,風淺樓自也曉得,想來彼時魏軍壓城,他萬般無法纔出此下策。隻這真相總有透露的一天,遂他企圖伏殺魏擎於周境,嫁禍於吾周。然他怕也未能想到,魏君無情,不再愛重魏擎,更將這昔日的愛子視做了棋子。又或許,魏君早便看破了他的狡計,已知魏擎命不久矣。又夏錦端一心想殺夏太子忌,有求與他,便也就成了他的同謀。”周如水悄悄說著,話至一半,“哎呦”一聲,撅了撅嘴,瞪著王玉溪,有些不滿,“你怎的把我額上的花鈿給弄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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