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魏軍逼境以來,全部朝堂都如霜打過似的,鴉雀無聲,連呼氣之聲都不敢冒昧。原是等著火線會有好訊傳來,哪知戰報傳來,竟是凶信。那兵士渾身血跡,直是跑死了三匹良駒,徹夜趕至鄴都,愣是撐著最後一口氣,把一封血書呈交予周王。
她本就生得極美, 這般瞅著他不放的模樣,更是水靈靈美得驚心。王玉溪向來清心寡慾,雖未少見過美人,昔日裡自薦床笫隻求他一夕之歡的不知凡幾,但他從未看入過眼中,也未叫旁人近過他擺佈。現在自個的心上人便就在麵前,心中未有震驚都是假的。隻他麵上倒還是風輕雲淡,端的是安閒脫塵的神仙之姿,真是半點也不露。
此次第,不但她變了神采,王玉溪的麵色亦是一變。外頭陣風兼雨,他的俊臉終是染了紅,神采不複安閒,聲音靡蕩.喉結轉動,垂下眼看她,一滴汗自臉側滑落,眉眼透著豔,吐了口濁氣才道:“阿念莫急。”
這一刻的他們,何止是同生共死,更是靈魂相接,他是她的愛郎,她是他的心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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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麵上不露,身下卻不聽使喚,便聽周如水嚶嚀一聲,精美的眉頭又是一蹙,此次話都打著顫,摟著他的腰,有些騎虎難下,長長的睫毛撲閃了幾下,謹慎翼翼垂著眼道:“你怎的總戳我?”說著,聲音愈來愈低,到最後一字時,幾近低不成聞。
見她活矯捷現,王玉溪低笑,狠狠親了她一口,白淨苗條的指撫上她那兩團飽滿圓潤的嬌乳,五指微攏,眼中翻湧著波瀾,拉著她的手覆上他的心口,聲音娓娓飄來,“然也,心上人在懷,自是急色。”
聞言,王玉溪眉頭跳了跳,眉宇間慣然的悠然亦淡了幾分,耳垂如血滴,卻八風不動地漸漸一笑,含著笑問她:“那阿念覺得該如何?”
公子裎昔日沉迷詩文,近些日來,周王無定見著了他作的青詞,其詞采端麗,比昔日謝潯所作有過之而無不及,一時讚歎不已。更邇來諸事不順,見著公子裎筆下的青詞,周王倒可貴得了幾用心靜,遂便將他高看了幾分。前些日子,便改了他的席位,叫他位在了公子詹與公子沐笙身側,倒是庶公子中除公子詹外少有的殊榮恩賜。
周如水眯著眼軟軟看他,嬌羞難掩,聲帶俏。因著他的撫弄,早便軟成了一汪水,湊上前,小雞啄米似地親他的喉結,悄悄一咬,哼道:“色字頭上一把刀,三郎便不懼麼?”
外頭風雨交集,室中,周如水緊緊地攀著他的肩,一雙眼半閉半睜,由著小龍騰天而躍,橫衝直撞。隻見床榻之上,身動股顛,傳嚶嚶之聲,見搖搖之足。乍急乍徐,看出看入,交疊起伏間翻雲覆雨,靈魂飛天,津流丹穴之池。
窗外還是雨聲不歇,室中暗淡,偶爾雷光劃過,一晃而過的亮光照在她如玉瑩潤的臉上身上,真是雪膚玉肌,熠熠生輝,實乃美人美女。
聞言,周如水歪了歪腦袋,眼波橫流地含住他的下巴,輕哼:“你若負我,我才捨得捅。”言訖,二人相視而笑。他凶惡而熱烈地再次吻住她,她緊緊地擁著他向他靠近,情/欲滿盈上湧,他們就似相濡以沫的遊魚,迷戀纏膩著相互。她在他的愛撫中漸漸蜷起了烏黑的腳指,漸漸,他的大手摁住了她細嫩的長腿,悄悄分開,手掌撫摩下去,觸及她濕濡的穴口。斯須,就在周如水難耐的痛叫聲中,王玉溪沉下腰,深深墮入了她的和彆扭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