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君歌_第40章 複為帝姬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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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膽量可向來都不小呢!”

他那一言,將私事鬨得世人皆知,叫他自個申明大燥。卻,叫一心為他著想的她傻傻丟了顏麵,損了名聲。

見了那簪子,謝釉蓮神采淡淡,她並不承情地回道:“陛下多次厚賞,我都少有細看。你覺得,到現在,我還會缺金步搖麼?”

所謂牆倒世人推,世人本就皆知,早前,一向汲引劉崢的周天驕自南城門後心儀上了琅琊王三,已是壓根不睬他了。次而,錢閭與傅涑又在殿前與劉崢劃清了邊界,割袍斷義。如此,當今再見了劉崢不得重用,天然是諷刺有之,阿諛全無。這般,劉崢的監市之職便一向都做得不大順利。

公然,聽了她的話後,謝蘊之連眉頭也未皺一下,他悄悄一曬,不過風輕雲淡地回道:“凡事總有先來後到,阿姐何必無事生非。”說著,謝蘊之便安閒地自懷中取出了一隻鎏金長盒來。他將長盒悄悄往幾案上一放,便徑直翻開了盒蓋,暴露了裡頭置著的精美小巧的點翠流雲金步搖。盯了眼那步搖,他才緩緩的,當真地說道:“蘊本就不肯送字帖來,這纔是吾身為阿弟為你特地籌辦的生辰賀禮。”

早前,謝姬便開口問謝蘊之定下了《寒食帖》。但明顯,謝蘊之本日才至周天驕處走了個過場,並且還是白手而歸的。

“從劉崢那兒得好處?”周如水不由莞爾,她輕巧地從鞦韆上跳下來,長長的裙裾搖擺開來,如一朵倒扣的牡丹。勾著唇畔,她輕視地嗤道:“你覺得,同為孝廉,目睹著錢閭傅涑出息似錦,劉崢就不妒恨麼?現現在,他定是想破了頭要往上鑽的。而以他那六親不認的性子,隻要叫他覺得自個另有依仗,他定會舍了許旌這棋。或許,他更可無能脆拿許旌做靶子,來個殺雞儆猴,以證自個的公道忘我!”

“那女君的意義是?”

聞言,謝姬的麵色一僵,她不置信地一笑,半晌,才怔怔地歎道:“你胡說甚麼?這世上哪有悔怨藥呀……”

她這麼一吼, 倒叫夙英心底格登了一下。此時, 夙英已反應過來謝蘊之所言的一年之約是何意了。她直怕周如水真會追上前去, 便趕緊拉住了鼓著臉作勢要追的周如水, 一臉難堪地低聲勸道:“女君,莫再喊了。二爺這是給您台階下呢!如果真將二爺叫了返來,您又拿不出《寒食帖》,可就白的掉了臉了!”

這些日子以來,夙英算是發覺了,女君旁的時候都是心善好言,天真爛漫的。但隻要觸及劉崢與謝氏,便似是嘔著股氣,老是百般萬般地看不順目。

她的心機向來周到,見謝蘊之如此行事,天然通透謝蘊之是不肯問周如水要回《寒食帖》的。隻怕他雖入了華濃宮,倒是半子未提《寒食帖》。

這會兒,夙英更是謹慎翼翼地回稟道:“劉崢雖隻是個監市,許旌卻也剛好是個商販。他在南街的鋪子現下正屬於劉崢的統領,哪怕許旌早有了趕劉崢出門的心機,但畢竟弊端尚被劉崢掐著,許旌又還存著或許能在劉崢處榨得些好處的幸運,天然會好人做到底,暫不做旁的行動。”

見主子一派成竹在胸,夙英不由歎了口氣,蹙著眉道:“若真是那般,現在誰還能是他的依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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