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君歌_第44章 複為帝姬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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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席散後,婁擎揉著額走向了自家馬車,他本是掀簾登車,可車簾方纔撩起,他便僵住了。

閣房中, 謝氏侍從亦在稟報外頭的事,他躬身作揖,事無大小地恭敬回稟道:“二爺,據聞前幾日,監市劉崢因秉職務工, 獲咎了母舅許旌, 一番爭鬨後, 被趕出了許府。厥後, 他便將千歲在城南購置的宅院改名為‘劉園’,擅自領著家仆住了出來。為此,旁人都道千歲仍看重他,對他餘情未了。更測度劉崢的宦途怕不止於此, 前程或許無量。卻不想, 就在一刻前, 千歲身側的女官夙英領著一眾宮人一至劉園,便直截拆了那宅院的門匾,將門匾換成了“留園”。而後, 夙英雖未明著唾罵劉崢,言語當中倒是道劉崢無恥下作,企圖獨占千歲的私產。劉崢頓時被她堵得紅了臉, 倒是一語未辯,慚愧而退。背麵,宮人又敲鑼鼓吹,當著世人的麵在留園門前貼了塊佈告, 道是‘千歲求賢若渴,設一留園,以求留下天下有纔有德之士。今後,凡有才德者,留園掃席以待,必看重之。’還道……”話到此處,那侍從一頓,自麵上暴露了幾分尷尬來,明顯難以持續。

聞言,王玉溪轉過了臉來,他悄悄地盯了一眼謝蘊之,淡淡笑道:“旁人皆覺得,千歲是隨溪習琴。蘊怎卻知,實乃習字?”說著,他如畫的端倪微微一挑,言簡意賅,不容質疑隧道:“既是有約在先,溪自是教她習字。不然,還能如何?”

“家主言,歲未末而知天命,不知是禍是福。”

他從未想過,如此星夜當空,他的車中竟會無端端多出個仙顏絕倫的小姑子!

卻就在這時,自暗處竄入了一道黑影。那黑影朝王玉溪一禮,便低聲稟道:“公子,天相有變,西南處有異星出世。”

他正呆著,美人卻已獨自撩起了車簾,她朝呆立在車前的婁擎眨了眨眼,螓首微歪,輕笑著便辯駁道:“表哥,你安知那肥馬輕裘不是子路借給公西赤的呢?”

好一句,哪怕不忠不孝,曾作奸不法亦不要緊!

說著,王玉溪淡靜地目光悄悄盯向謝蘊之,聲音娓娓飄出,莞爾感喟道:“現在局勢,怕不但是南宮氏,便是你謝氏,亦是到處虎倀。”講到這,他的目光又如有所思地滑向了謝蘊之額角處已不較著的淡疤,他不疾不徐地持續嘲弄地說道:“溪也奇特,周天驕常與傳聞分歧,單是一手筆墨,便非不堪。可蘊與她自小瞭解,知根知底,卻向來置若未聞,不加分辯。如此,是為何故?”說這話時,他的聲音平平如風,聽不出半絲波瀾,亦是點到即止。

婁擎張了張嘴,對上那雙非常熟諳的澄徹雙眸,雙手便像被燙著了似的,倉猝地放下了車簾。他呆立在車前,直過了半晌,才穩住心神,遊移地問道:“汝可知,孔門七十二賢中哪家最富?”

室中靜了半晌,謝蘊之垂眸坐在榻幾之上,描述淡靜,神采淡然,森森如孤鬆直。他的目光在王玉溪身上轉了一圈,未幾,才凝著臉,直截了本地逼問他道:“公子沐笙以一賭換你教她習字,你卻教了她甚?”

彼時,夜色沉寂。室外的樹梢上,蟬鳴啾啾,那聲音叫空寂的夜也更加得活潑了起來。

婁擎先是掃見一雙紅底花鳥紋錦的立鳳履,漸漸抬眼,便見一襲櫻草色丹碧紗紋雙裙,再往上,刺繡高深的油綠色蓮花盤絛紋纏繞在交領處,襯得車中小姑子膚白勝雪,如花般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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