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君歌_第63章 徽歙朝奉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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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點到為止,卻也真是隻要符翎纔敢講的。周如水微微點頭,曉得此中短長,更不由感慨大兄教會符翎的實在太多。

“旁的人我也懶得講,不過是提示你罷了。謝釉蓮可不簡樸,這幾年來,她受了多少非議?被多少人記恨?心字頭上一把刀,她能忍得下來就毫不是個簡樸的角色。”說到這,符翎懶懶地挑了挑眉,她深看了眼周如水,也不知是想到了甚麼,俄然就揚起了嘴角,笑道:“我聽聞,你看上琅琊王三了?也是了,那劉崢算個甚麼東西!”

周如水一時也想明白了過來,不由輕聲問她:“阿姐,你但是為了祭拜大兄,才違令逃出封邑的?”

周如水趕去宮門前送她,符翎亦冷著張臉,她懶洋洋地斜倚在幾上,不過昂著下巴,聲音中透著狷介和文雅,淡淡隧道了聲:“後會有期。”便扭頭再也不看她了。

聞言,周如水怔了怔,不由輕蹙著眉頭,避重就輕隧道:“夢見他麼?倒未曾有過。”

說著,符翎更是冷冷一笑。但是,她明顯輕嘲著,眼中卻又透暴露了一抹難以掩蔽的哀痛,她漸漸地抿緊了雙唇,啞著嗓子說道:“我母親曾幾次三番求君上為我賜婚,君上卻言,我既歡樂洛鶴,不如就替他守寡好了!可憑甚麼,你們都以為我忘不掉他?憑甚麼,我該為他守寡?“

多年今後,劉崢在疆場上確也算是個梟雄。但可惜,他滅的恰是她的周氏江山。周如水強扯了抹笑,自失地歎道:“是我識人不清,著相了。”

外頭殘陽如血,暮色垂垂覆蓋大地。閣內,符翎哽咽的聲音卻如同陳大哥屋中破裂的瓦礫,她轉過臉來,神情恍忽地看向周如水,聲音很低很低,彷彿低進了灰塵裡,她漸漸地,一字一頓地說道:“兕子,你曉得麼?自他去後,昔日裡的阿誰符翎,便也跟著死了。”

“以是,他纔不得聖心呐!”符翎冷冽一笑,望了周如水一眼,一字一頓地說道:“公子詹上有君心,下有以謝氏為首的一乾世族幫襯。二皇兄呢?他有甚麼?自洛鶴去後,婁後避走出宮,後廷的中饋都把握在了謝釉蓮的手中。婁氏一族又一向偏守南疆,雖手握重兵,卻也向來都對朝中之事鞭長莫及。我母親又是個計短的,送進宮的美人常常都不得用,現在,還是以栽了個大跟頭。你倒說說,他為六合立心,為生民立命又有甚麼用?這宮中的局勢,有哪一處是偏於他的?”

但,死了就是死了,周國的先太子死了,她的大兄死了,符翎的心上人死了。

她的話音一落,閣內的氛圍便似是一空,全然降落了起來。

她的話直叫符翎一怔,俄然便冷了臉,她淡淡地嗤笑出聲道:“我為何要去看他?他都死啦!”

“兄長能做甚麼?他為六合立心,為生民立命。這般荒唐的事兒,他底子碰也不會碰。”

見她這模樣,符翎托著香腮,笑意更濃,她嘲弄地說道:“隻要你這個傻的纔會感覺劉崢那廝像你大兄。你大兄是多麼的人物?怎是他阿誰凡夫可比的?當年,南疆大亂,你母舅死戰多時,被敵兵團團圍住冇法脫身。是洛鶴一身重甲,單槍匹馬殺入陣中,直取了對方將領的首級懸於頓時,才解了那南疆之圍。而你看上的劉崢又是個甚麼東西?”言至於此,符翎極是不屑地呸了一聲,嗤道:“不過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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