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因一眾女子得了皇位,又因一個女子失了東山複興的機遇。
二十三歲,叛軍殺入都城,他棄了風雨飄搖的京都,攜嬌妻季子逃往邊關。草原上,為避追兵,他拋妻棄子,導致孕中嬌妻與季子儘皆慘死。
自此,終究明白大將軍對他正妻風謹的一番密意厚意,他望塵莫及。也明白了,很多事情,大將軍看破卻不說破,一向容忍他,並非因為他是帝王,而是因為他是風謹的夫君。而他,最大的錯事,便是“棄卒保帥”,卻不知那卒子纔是彆民氣中頂頂首要的“帥”。
十八歲,叛黨反叛,老天子遣他領兵平叛。疆場兵敗,皇後一派的刺客趁亂追殺,他逃命時誤入大青山,偶然中為雷劫化形的紫樹精擋了一劫。朝夕相處三個月,他俘獲了紫樹精的芳心,順利返京。
十七歲,大婚,他如願以償抱得美人歸。婚後,接辦太傅手中清貴一派的權勢。
月華撫了撫腰間的風月筆,起家道:“多謝秦廣王接待!叨擾多時,茶已飲儘,我便不打攪你措置公事了。”也不看世人,獨自向門外走去。
新王即位後,他被作為惡貫充斥的前朝末代帝王押送進京,城樓上立著當年的秉筆女官,現在風韻卓然的芳貴妃。囚車過處,萬民鄙棄,腐臭果蔬,投擲一身。
風月筆的筆尖流出最後一個金字,姻緣簿紅光一閃,南文淵此生姻緣已補全,至於來世……且待他陰司刑期滿了再做籌算,風月筆有充足的時候構思一個“前無前人,後無來者”的腳本。
太傅家的嫡長女風謹,比他小一歲。十歲的女孩眉眼已長開,清冷的眉眼,微勾的唇角,大紅的大氅,如同雪中紅梅,隆冬中的一抹溫情。
男人的權力圖鬥與女子後宮爭鬥全然分歧,他慣用的是利用女子的伎倆,用在朝堂爭鬥上功效大減,好幾次幾乎被皇後一黨讒諂至死。
不過兩三年,他便討得貴妃娘娘喜好。貴妃家世顯赫、位高無子,又因病弱冇有生養才氣,他吃力心力使貴妃將他養在膝下視若親子。而後,借勢進入權力中間。
秦廣王嚥下一口乾乾的唾沫,賠笑:“不知月華上仙……可有甚麼,設法?”跟前的仙君,但是月老殿的仆人,掌管三界姻緣,他也獲咎不起。若在職責範圍內,讓她這位“苦主”出口惡氣,也並非不成能。
斬首時,他一息尚存,幸而紫樹精趕到,及時渡以元丹,因此砍頭不死,被大將軍收押地牢,受儘折磨。
月華腳步不斷,“不恨了。”
一日,大將軍將他自死牢奧妙提出送至京郊。風謹的衣冠塚前,他被大將軍施以極刑。
他靠近她,不是因為愛,從一開端,便是一場謀算。謀的向來不是心,而是權。
他順利與大將軍彙合,卻因妻兒死因泄漏,令得一眾臣子寒心。大將軍佈告天下,定他弑父、誣告先太後太子、殺妻害子、疆場臨陣脫逃、貪贓枉法等十宗罪,於草原將其斬首。
“他的皇後是風謹,卻不是我。該恨他的人,天然也不是我。”
“你……恨他嗎?”
“來生?主子是想,嘿嘿。”風月筆一掃之前的愁悶,“剋日我有一個新故事的構思,悲情的很,缺個男配角。”
“你。。。當真不知,你便是風謹。”逾明更是不解。或許他也,不懂愛情。許是,不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