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來,你還未見過太子?”劉清揚獵奇問道,他固然富甲一方,但到底是一介商賈,平日與官員來往尚是因了魯季兆的原因,見太子的機遇倒是非常迷茫,並且他自知身份寒微,即便開宴,也不敢將帖子送到太子行館,那裡會想到太子與他僅僅隔了個一桌?現在聽他們提及此事,便有些意動,如果將太子請了來,他這個彆院恐怕會,成為本城的金字招牌,對他今後行商也是大有好處。想到這些,他便有些衝動,下認識伸出拇指在鼻孔上擦了擦,衝動說道,“如果能夠,能不能也帶我見見太子?如果能在這裡坐一坐,就更好了!”
小廝引著張敏之和朱佑樘上前,張敏之便借馳名帖仆人林觀瀾的身份,說了幾句吉利話,魯季兆明顯對林觀瀾這個名字冇有多大印象,隻模糊記得是名讀書人,很受滑縣人的恭敬,倒是見張敏之和朱佑樘二民氣生愛好,一個儀表堂堂,一個明眉皓齒,雖則並不清楚二人的身份,但是光看這二人的氣質,便感覺非常不普通。
劉清揚嘲笑一聲應道:“你覺得你的大宅子是從天上掉下來的?季兆在京中辦理,不需求黃白之物?如果冇有我,你們還能不能到阿誰位置都難說!”
黃主簿麵現慍色:“若非我們三人一損俱損,我何致於如此?你有現在,且要戴德!”
劉清揚將此次晚宴定名為河豚宴,顧名思義,桌上少不了河豚,又因著河豚貴重,措置不好便會引致中毒,以是目下冇有馬上上桌倒也普通。
饒是如此,仍然有人暴露羨慕之色,說道:“清揚現在富甲一方,季兆又穩坐禦史台,何細想來,我竟是三人中最不對勁的。”
劉清揚嗓門本就高又因為對勁,聲音更大了很多,在場諸人本來隻是悄悄側耳,當下挺直很多,但心中略有些抱怨,劉清揚這等好大喜功之人,怎不提一提建文輿圖,隻在追思舊事又是何意義?
還未進到水榭,就聞聲裡頭傳來開朗的笑聲,一道粗暴的嗓音傳了出來,說道:“大師不要客氣,明天不醉不歸。”
二人走到一側,倒是冇有離劉清揚有多遠,凡是來者,總要跟主家酬酢兩句,剛好可聽一聽。
見朱佑樘對峙,他們也就不再勸說,朱佑樘平日行事向來未曾有錯,他既然說能夠,那就不會有差,如此就決定了下來。
目睹著劉清揚就要跳起來,魯季兆冷聲叫道:“謹之,當下的景況你還不清楚嗎。”
家仆趕緊答覆道:“園子裡本來也是有船的,但是明天冇栓緊,發明的時候,已經順著水飄遠了,老爺已經命人再去造一艘,不過也是趕不上徹夜了。”
柯明山滿麵笑容,想是表情極佳,拍了拍劉清揚的肩膀,明顯與他非常熟諳,迎到了主桌,柯明山見到魯季兆便拱手淺笑,尊敬地喊了一聲,魯季兆對他的態度非常對勁,但是他並冇有發覺,一側的黃主簿眼中閃過了一絲仇恨之氣。
朱佑樘曉得他說的是禦史魯季兆,應道:“魯季兆進禦史台不過兩年,這兩年的大朝會我並未插手,旁的時候也與他冇有交集,又因著萬氏壓著,他見到朱子儀約莫會頻繁一些,見我麼,恐怕就一定了,倒是不怕被認出來,至於其彆人,就更不消說了。”
黃主簿見他對勁,心下不快,口氣也有了點不善,說道:“我當初也是從二品的官身,若非脫手幫你,何致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