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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文水看著曾經很尊敬的幫長,一臉誠心腸說:“馬先生,這些就逮職員中有的成了家,有的父母在堤岸。他們被繩之以法純屬咎由自取,但禍不及父母,罪不及妻兒,如果能夠的話,我們想請您出麵善後。”
那兩個混蛋在抓捕名單中非常靠前,林奇棟抬起胳膊看了一眼腕錶,若無其事地笑道:“如果不出不測,他們這會兒已經就逮了。六合會,龍虎幫,兄弟盟,同聲會……全在打擊範圍,民憤太大,影響太卑劣,必須把他們這些毒瘤肅撤除。”
你們號召不打一聲搞出這麼大事,完了以後竟然要幫裡幫著擦屁股,馬國宣真不曉得該說他們甚麼纔好,坐在圓桌邊一聲不吭。
看著他那一身校服,陳才健驀地反應過來,不由問道:“你是華青會的?”
馬國宣像平常一樣在茶館吃完早餐,來到義安會館議事堂,剛翻開收音機想聽聽阮文馨和吳廷琰的“罵戰”,普通環境下底子不會來的兩個小青年,竟一變態態地登門拜訪。
“真的,明天一早就冇這些幫派了。”
一個幫派好多人,陳才健將信將疑:“真的?”
二人錯愕中,尚將來得及問情由,四個大漢就“餓虎擒羊”般地衝上來,死死攥住他們雙臂,彆的兩個大漢取出鋒利發光的尖刀,頂住他們肚子喝斥道:“敢頂我,不想活了,誠懇點。”
薑文水能瞭解他的感受,畢竟一個多世紀來,五幫會館一向是堤岸華僑的自治機構,華僑內部的大小事件全由五幫正副幫長牽頭,全部一衙門。
行動組隻賣力抓捕,不賣力善後。完成任務當即撤離,一分鐘不帶遲誤。
一個個共同完抓捕行動,把目睹者請到黌舍的華青會門生,繪聲繪色、眉飛色舞地交換,聊的滿是驚心動魄的抓捕過程。
陳才健揉動手指,戀慕地說:“嗯,我們幫黌舍也有你們分會。”
想起六合會那幫淩辱強大的害群之馬,陳才健忍不住問:“林同窗,六合會的張春榮、張春生兄弟無惡不作,不但綁架還撕票,你們抓不抓?”
他是好好先生,隻要求到他這兒,能幫的忙必定會幫。
這麼大行動,潮州幫竟然不曉得。
“福德中學分會理事長林奇棟,聽口音你們是客家幫的?”
方纔疇昔的半個月,堤岸統統漢文報紙和華語電台不竭號令西堤華僑遵紀守法,同時公佈公告宣稱當局衝要擊本國人違法犯法。
從疆場高低來的人,手裡冇輕重,六個傢夥稀裡胡塗被揍得鼻青臉腫,想告饒嘴裡被塞進布團,想掙紮雙手被反銬在身後,隻能任人擺佈,像貨色一樣被扔進從街角裡開過來的卡車。
“堤岸每其中學都有。”
本覺得雷聲大雨點小,鼓吹完了就完了,冇想到真打擊,本國人辦理差人大隊真來堤岸抓人。
“本國人辦理差人大隊?”
薑文水腹誹了一句,接著道:“馬先生,煙館老闆抓了,煙館抄了,那些癮君子還在。抽大煙太害人,不能光治本不治本,我們想請您和我們一起勸說那些癮君子去富國島戒菸。彆的那些因妓-院被抄而流浪失所的婦女也需求安設,我們會員固然很多但事情更多,又不能遲誤學業,一時半會真顧不過來。”
甚麼時候頂你們了,這不是“莫須有”嗎?
跟了他們幾個小時,時候不到不能行動,眼睜睜看著他們一晚搶了三個同胞,現在竟然用越語告饒,王明山冷哼了一聲,毫不躊躇給了一拳,揍得他眼冒金星,鼻血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