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瑾轉頭看看已經走遠的霍霄和夫人,說:“好吧,走,我帶你去看戰神,你再不返來它都要忘了你了。”戰神是霍銘離家時托雲瑾照顧的狼犬,身上有一半狼的血緣,霍銘走時還是一隻小奶狗,兩年時候已經長得彪悍威武了。
霍銘倒是一臉的輕鬆,“陛下訪問朝臣家眷以往也不是冇有的事,娘你不消把穩,說不定是封賞呢,我們還是快些上路吧。”
來到山下,祭奠禮才過了一半,雲瑾正悔怨著冇再逛逛,就見連玉站在大殿外,焦心萬分,明顯是候著多時了,一見到雲瑾便道:“你又上哪兒去了?荒山野嶺的,你一個女人家,成何體統?”
連玉躊躇了一會,終究還是開口:“此次陛下下旨,封了霍府滿門,如許的風景,卻讓我心中尤其不安,樹大招風啊。”
霍氏一門皆跪在地上,內監接著念:“寧弘遠將軍霍霄,長年鎮守邊陲重鎮,為我東越昌泰立下汗馬功績。霍夫人連玉著升為一品儷國夫人。其宗子三品校尉霍陵,執掌前鋒軍多年,大小功績無數,今朕晉其為從二品破虜將軍。次子霍銘,較著一十八年武狀元,著調回青邑任京郊軍四品屯騎校尉。幼女霍雲瑾,例外封為和靜縣主。賞金銀、綢緞。欽此!”
丞相彥柏沿神采微變,卻不動聲色,看著霍霄伸謝皇恩,暗自咬牙。而另一旁的七皇子慕離笙卻看著霍家四口如有所思。
雲瑾聽得她說望川,怕她說漏些甚麼,趕緊使了個色彩,道:“方纔下雨了,我帶著桃芷在望川亭躲了會兒雨,便返來了。”
霍夫人沉默一笑:“無妨,隻要他們安然,在那裡都無妨。”
“那朕便放心了,另有一件事,你霍家父子三人都為朕守著邊關,此次朕便一起賞了你們。”天子朝身邊的寺人抬了抬手,內監便捧了正黃色的聖旨走到大殿中間,尖著嗓子說到:“寧弘遠將軍霍霄接旨。”
連玉將冇完成的祭奠禮交給了管家,跟著霍銘行了斯須,到了花神節帝後親身播種以祈歉收的京郊皇家田伺。
連玉聽及此稍稍安了心,向來天子忌諱的是兵權、是功高蓋主,若霍家已無兵無權,天子也是不會去徒增殛斃的。
連玉聽此有些模糊的憂心,“銘兒,你可曉得陛下為甚麼要見我們。”
霍霄兩手握拳單膝跪在地上,連鎧甲上的仆仆風塵也還來不及擦去,“保家衛國事臣分內之事,不敢求賞。”
霍銘翻身上馬,雙手抱拳單膝跪在地上,“娘,孩兒返來了。”
霍霄看著麵前笑靨如花的女兒,多日的日夜兼程也不那麼累了,“是啊,我們一家可貴聚的這麼全。此後銘兒留在青邑,我也能放心些。”
一旁的桃芷接到:“夫人,我們走的不遠,才至望川.”
瞥見愛妻眼中的不安,霍霄握住她的手,“不消過分擔憂,待此次陛下壽宴結束,我就奏請陛下解甲歸田,霍府風景了近百年,也該是迴歸平平的時候了。”
皇家田伺顧名思義是附屬皇家的地盤,派有專人辦理,偶然宮中開罪的宮人也會被髮配到這裡勞作。寬廣的農田皆已開墾結束,帝後隻需意味性的播撒些種子便可成禮,剩下的天然由田伺的人代庖。
而此時的朝堂已是一片波瀾,且霍府從建國便是金玉繁華,到了目前,本就有更勝往昔之勢,現在陛下大封霍霄家眷,特彆是縣主之位,向來隻封賞於皇族之女,從未有過異姓。更是天恩隆厚,顯出了霍家分歧於其他文武大臣的奇特職位。有人戀慕,有人讚歎,有人不平便天然也有民氣胸妒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