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個題目也還是問得非常直截了當,簡練乾脆。
聞人家的種藥之術便是以此為據。
夜已深,萬籟沉寂。
“……誰?”
白木染忍不住想要翻個白眼,可她一轉眼,卻瞥見紅玉的麵色變得極其古怪起來。
“聞人卿,我雖不喜好你,但總要給她一些麵子。”很明顯,紅玉話語中所言的“她”,指的是聞人玥。隻見紅玉攏了攏她身上的大袍子,又道,“她未說完的話,我替她勸你一句,你該曉得,你的事總歸是要與這白木染說個清楚的,不然來日……”
初時食藥草,浸藥浴,直至厥後,乃至直接將煉好的藥“種”出來。一代一代輪下來,還真就將聞人家的血脈做了些竄改。最後被種藥的女子們不知接受了何種痛苦,但到厥後,聞人家後代的體質果然異於凡人,以此為輔,聞人家於武學上的成就也有了新的奔騰,以此生長至今,已成了江湖上赫赫馳名的四大世家之一。
“她本日與你說了些甚麼?”
說完這話,白木染俄然認識到另一件事。
“那你知不曉得種藥一說?”
西蜀苗地,便有各種養蠱養毒之人,那些人自出世便與蠱毒在一起,日久天長,就練就了百毒不侵的身材;又有一說,說是北疆地處酷寒,那邊的人長年不見暖陽,大家腰間帶著烈酒,日日過著茹毛飲血的餬口,垂垂也如同猛獸普通,深目可視遠,牙尖可撕碎獵物。
窗傳揚起一陣莫名而來的風塵,不過一個眨眼的工夫,一個灰紅色的身影便悄悄一縱,自窗外翻了出去。來人很瘦,卻將身軀覆蓋在一身廣大的灰白袍子裡,不是旁人,恰是彆莊仆人聞人玥的內寵,阿誰名叫紅玉的女子。
聞人卿一言不發,隻看著紅玉。
冇想到聞人間產業中,竟然埋冇著如答應駭的秘術。固然聽起來彷彿很短長,但正因為實在過分“短長”,白木染纔不由自主地感覺可駭。特彆一想到大抵聞人卿必然也被“種藥”了,白木染更感覺心口憋著一口氣,上不來,也下不去。
這也冇甚麼可難堪的,白木染放下了懸著的一顆心,實話實說了。
白木染的腦海當中隻閃過如許一個動機,求生的意誌力讓她冒死撐大眼睛,下認識地朝聞人卿的方向看疇昔。
聞人卿她……
“所謂世家,既存在了那麼些年,便都總有些不成告人的奧妙。聞人卿瞞著你,我卻偏要奉告你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