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分作兩路,上官皓縱身一躍,不過一個眨眼的工夫,便已不見。上官淩雲遠遠看了,還要再歎一句:“我爹的輕功已至臻境,江湖當中,冇幾人能比得上。”
“有人來過。”聞人卿道。
看來此人確是上官淩雲的爹上官皓。
上官淩雲來竹屋時,還特地交代那八人必然要在原地守著,那八個保護又怎會私行分開呢?莫非產生了甚麼讓他們不得不分開原處的可駭之事?上官淩雲百思不得其解,愈發感覺出了大事,便將那野林子仔細心細搜尋了一遍,終究卻在林子的出口處發明瞭那八人的屍身。
“甚麼人?”
走了小半個時候,一起上並不見得有如何古怪之處,這一片山林裡喧鬨無聲,隻偶爾可聽得見一點鳥雀的細語,樹木草叢當中也無任何打鬥的陳跡。走至山林邊沿,遠遠便聞見一股稠密得令人作嘔的血腥氣。
白木染還從未一次性見過這麼多死人。
這一句,倒是聞人卿問的。
看來上官淩雲對他爹上官皓是非常依靠也非常崇拜的,白木染站在一旁暗想,大抵在這類世家後輩心中,本身的爹就是這世上最短長的人物了。不然,上官淩雲如何連上官皓的一句廢話也要跟著獎飾。
“……嗯。”
白木染聽了,卻忍不住在心中腹誹:這話說了與冇說,又有何彆離?就算不驗看那些屍身,也能判定出來。
“……他們全都死了。”上官淩雲並未直接答覆聞人卿的題目,隻是道,“一個不留。”
白木染開了門。
聞人卿所用的那些裝了各式百般的藥與毒的小白瓷瓶幾近全被砸碎了,地上到處是稠濁著碎瓷渣的藥粉或者藥汁,統統的櫃子抽屜全數都被人翻開,草藥也被扔得滿地都是,連煮藥煉藥的鍋盆罐子都被砸了,無一倖免。
“覺得甚麼?”
“那也一定。”上官皓道,“待會老夫給卿丫頭看一看,再給卿丫頭傳些真氣,該當無益,傷好得也快一些。至於這肮臟處,就讓老夫來查驗,彆臟了你們這些小子丫頭的手!”
上官淩雲自恃身份,在聞人卿麵前幾近時候都保持著傑出風采,可這一回,明顯是產生了一件可駭到令他完整不顧風采的事。上官淩雲乃至健忘忌諱,直接突入小院,撞開竹屋的門,直衝到聞人卿臥房的門口。
屋內鬨七八糟,彷彿被人毫無章法地翻找了一通。
聞人卿卻俄然拉住了她,麵上不但一點仇恨之色都冇有,竟還忽而就笑了。
白木染去看聞人卿,卻見聞人卿麵色平和,竟無一絲貳言,實在古怪。
見到上官淩雲站在門外的模樣,白木染嚇了一跳。上官淩雲滿頭大汗,一身狼狽,狠惡地喘著粗氣,眼神當中儘是驚駭與絕望。
聞人卿當然早就讓白木染放下了手中碗筷,扶她起來。
“聞人卿……”
上官淩雲有些羞赧,卻也不甘逞強。
“最好再等上十年二十年,等那些短長的妙手都死光了,你爹就必定是天下第一了!”
白木染見聞人卿的模樣,彷彿是想要去檢察屍身,便先吃了一驚。
三人聽了,皆是一驚。
藥房裡更亂。
“能一次殺了這八人之人……我實在想不出是誰。”上官淩雲再一次見到這八個保護的屍身,情感又有些降落起來,畢竟這八人自小便跟在他身邊,有些已如家人普通,“除非是江湖上鼎鼎馳名的四大妙手聯手一齊來,可他們要來殺這麼八個保護做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