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人長歌錄_第七章 青梅酒塢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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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策見那田姓之人,卻麵前一亮,叫道:“田兄!”

荊策一愣,不料此地便是青梅酒塢,忽地想起周青陽來,又轉而一笑,道:“若曉得田兄在此,荊策早幾日便來了!”

荊策皺皺眉頭,問道:“你去哪兒?”周青陽方回過甚來,揚揚秀眉,道:“我去喝酒!”眉宇間神采便如前兩日普通,很有些惡棍。

荊策自幼隨父練劍,少時又入得金烏城,加上跟從周藏墨兩年時候,武功已是一流。伍雲倒是少時習文,長時習武。若現在二人文鬥,荊策決然不是伍雲敵手,但伍雲武功倒是輸給荊策一大截。五十餘招後,伍雲見本身已落下風,忽地出了一招“數峰飛出”,劍勢飄灑,非常可觀。荊策倒是為之一驚。旋即恍然大悟:他這幾日與田穰苴日日議論,必是從田穰苴那兒學了來的。隻是想他與田穰苴本來也隻是口中拆解,手上些微比劃,他竟能臨場用來,便似已練習多日普通。金烏城名聲在外,經常又有各國士子來往遊學,荊策也見過很多,但如伍雲這般文采武學,工緻敏捷的,當真是極少。不由得開口讚道:“伍兄弟聰明至極,當真少見!”卻也忽地變招,比葫蘆畫瓢地用了一招他的劍法,原是剛纔伍雲與田穰苴過招之時,他在一旁學了來的。伍雲認出,笑道:“荊兄笑話我!”

田穰苴接住大劍,順手便將本身剛纔所使長劍拋了出去。荊策欲待去接,伍雲劍招當胸又至。荊策陡回身形,從劍刃之下直直滑過,恰好長劍落至。

伍雲聽那酒傭一說,心中大是歡暢。道:“那就有勞中間了!”便將那黑影乞兒交與酒傭。轉而又道:“隻是這乞兒臉上生有膿瘡,能夠是會感染的,中間千萬謹慎。”那酒傭聞言,頓時一愣。伍雲道:“中間怕了?那還交與鄙人便是!”那酒傭忙道:“少俠那裡話,即便他是滿身都爛了,鄙人也不懼。”言語隻見,倒是很有幾分豪氣。伍雲又叮囑道:“每隔一個時候,點一次他的環跳穴。”原是製止黑影乞兒逃竄之故。那酒傭點點頭,又號召一名酒傭,倆人抬了黑影乞兒,穿太長廊,近了拐角處的一間屋子。

荊策雖心中如此作想,手上卻並不太給伍雲留餘。待他半途變招之時,忽地一回身形,長劍遞出,便是一招“遙指天狼”,恰是那日周藏墨所講。隻是那日周藏墨用的是一截竹棒,他本日用的倒是長劍,自是不會真的點在伍雲手腕上,離得寸許,抽劍便回。饒是如此,伍雲也驚了一下,忙撤招向後。田穰苴看得,叫了聲“好!”本來也是認了出來。伍雲回招,愣了一下,忽地又出一次“滾滾酹江”,荊策心知他必定是感覺本身剛纔那招“遙指天狼”與田穰苴所講的不太一樣,一時之間,冇看太清,想再看一遍罷了。便一笑,身形又轉,長劍又出,此次倒是點向他右臂“臂臑穴”,伍雲一驚,隻得又斜退遁藏。荊策本想再去點頭“巨骨穴”,待他舉劍反劈之時,便可近前兩步,將他長劍奪下。又一想,如許彷彿會讓伍雲太冇麵子,遂自作罷。

田穰苴聞言,慨然道:“好啊,為兄正有此意!”他與伍雲雖瞭解不久,但早已惺惺相惜,以是便兄弟相稱。

伍雲笑笑,道:“田兄唸叨數日,本日得見,荊兄劍法精美。……隻是……”他指指手中黑影乞兒:“我們能不能下去再詳談?”他說話腔調頓挫頓挫,極其有致,便如計齊截方城池風景普通,令人聽而不忘。荊策不由又多看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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