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梓扳過他的臉頰，想找出啟事，他們離得很近，鼻尖相對，呼吸交叉在一起，釀出醉人的味道。青梓麵色微紅，先敗下陣來。

“好吧好吧，我改正，是毒美人……”

大船如紅鯉，行於碧波之間，海天一色，輕風習習。青蘭久未外出，有些獵奇，有些嚴峻，四周張望，目不暇接。

靈仙點頭，讓其退下。青梓說：“我這就去清算行裝，陪您前去。”

唐婉幾次搖擺，少年不語。闕修上前，撬開他的嘴巴，內裡空空蕩蕩。“有人從小割掉他的舌頭，豢養起來培訓為殺手。這是江湖隱蔽構造慣常做法。”

闕修躍起，抱怨道：“你這不是打草驚蛇嗎？”

靈仙謙遜幾句，域主擺手，讓弟子引領青蘭至偏殿。鼓樂響起，宴會開端了。

青梓非常歡暢，聽青蘭報告功法要訣，牢服膺在心中。

闕修笑道：“江湖聞名的毒婦竟然也大發慈悲？真是奇事怪事新奇事！”

那少年端倪桀驁不馴，臉上的傷痕裂開，猙獰可怖。

青蘭向二仙見禮，域主讚道：“這位年青弟子，公然根骨極佳，靈仙真是慧眼識英才啊！”

大師姐道：“修行之人瞳孔變異，不過兩種環境，其一，天生異能，前程無量。其二，法力高強，衝破玄關。就像域主，瞳孔如同水晶，是我派無一高人。”

吃罷糕點，青梓又叮嚀幾句分開。青蘭單獨輕歎：“師姐，請諒解我打了誑語。我傳你的實在是一套保命功法，萬分危急時自啟，但願你永久用不著。”

映入視線的是一片晶瑩的天下，各式百般的水晶如花草，如樹木，如山石，擺列成一個夢幻天下。正火線大殿巍峨，幾根立柱擎天，棱角折射出燦豔光芒。頂端有無數尖刺伸向天空，渾然天成，未經打磨，與一樣晶瑩的天空遙相照應。

翌日，青梓去給師父存候。靈仙一身綵衣，碧發如瀑，其間幾縷金絲分外顯眼。她心中湧起一絲哀痛，“師父，請讓徒兒為您打扮吧！”

青梓捏住他的麵龐，“彆轉移話題，快誠懇交代！”

青梓疇昔，瞥見洞中收回淡綠的微光。探頭一望，青蘭正在石上打坐，瞥見師姐，身上的光芒逐步收斂。

她剛要趕疇昔問安，靈仙一抖衣袖，遁形分開。

“放心，他剛纔被五雷轟頂，吃了大虧，必定不敢冒然攻入。加上我富麗麗的陣法，他摸不著腦筋，決然不敢行動。”

白域大弟子晶璀在門前迎候，一襲白衣，邊幅堂堂。他躬身見禮，“師父讓弟子迎候靈仙台端，他白叟家與尊者正在大殿中。”

“但是師父，往年都是弟子陪您前去的。”

“所謂白域，實在是人界與魔界訂交的玄虛之地，存在於實際與夢幻之間，凡人底子無緣得見。”

唐婉淺笑，答非所問，“你剛纔的假酒喝得可痛快？記得獵人捉獼猴的故事嗎？獵人將美酒置於山下，飲上幾口分開，獼猴忍不住獵奇也去喝酒，最後醉倒被捉。”

“好吧！或許真是我目炫了。”她生生轉開話題，“這些蘭花麵朝翠穀靈泉，吸吮靈氣，再得師弟照看，長得真好。”

說話時，有人來報，“域主差人送信，一年一度的同門宴三今後準期停止，請師父光臨。”

青蘭閃避她的目光，從食盒裡拿出糕點，淺嘗一口，“這點心加了翠穀靈泉的仙露，口味無雙，辛苦師姐了！”

“這就是人稱‘晶瞳’的白域之主，南海派主事之人，傳聞法力震古爍今，離成仙一步之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