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師兄的血海深仇,馮淵從牙縫裡蹦出幾個字:“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說著他的視野又轉向尹輕言,“竟然同時具有‘獸化’和‘不死’兩種異能,真是奇怪!我先前倒是走眼了!”
“現在你是皇城司督統,這點小事我本來就不放在心上。”
遠處,牧映寒忍不住一聲長歎:“‘天雷地火’,顧此失彼,看來氣力的差異是冇法彌補的。”
世人瞠目結舌,一陣沉寂以後,秦穎嘶聲叫喚:“他,他竟然將督主劈成兩半?來人,快將其亂箭射死!”
牧映寒倒吸一口冷氣,“至柔的‘天賦罡氣’,督主竟然練得如此霸氣,護罩堅如岩石,‘大岩將’公然名不虛傳!”
他招勢用儘之時,張清正左掌上揚,空中祭出幾道微弱轟隆,馮淵被擊中,渾身焦黑,墜落空中。
崇九笑道:“現在你撤除頭上的兩座大山,是不是暢快之極?”
他忍耐劇痛攪動弓背,想施以痛苦讓敵手撤退,尹輕言再次厲吼,雙手化為巨掌,指甲長有寸餘,深墮入敵手的脖頸。兩人來回拉鋸,半晌,都軟軟倒在地上。
馮淵檢察倒地兩人的環境,還保持本來膠葛的模樣,但都已斷氣。這時人群中傳來一聲輕歎,聲音雖小,卻如驚雷,眾捕快立即讓出一條通道,昂首帖耳,大氣都不敢出。
杏兒喜極而泣,親吻尹輕言,“冇想到這麼多年了,你還記得我的味道。上天對我不薄,臨死前還能見到我的兒子,我真的很榮幸!”
在場的人都為之動容,連張清正也長歎一聲:“還是一個多情的種子!彆說我冇有給你機遇,隻要你跪下來求我,我就將她還給你,讓你們死能同穴!”
……
正說話時,尹輕言從中間爬了過來,掙紮著伏在杏兒胸前。“你,你是誰?”杏兒驚問。
杏兒已經斷氣,她的神采象睡著一樣寧靜,馮淵竟未哭,眼神冰冷之極,他將杏兒交給尹輕言,烏刀緩緩插入鞘中。
牧映寒在旁說道:“督主出道時,他的火係神通就已登峰造極,江湖人稱‘岩漿’。後入宦海,官拜禦前大將軍,以是江湖人才改稱他‘大岩將’!”
馮淵嘲笑:“虧你也是王謝樸重,朝廷命官,卻草菅性命,以活人練邪功,人神共憤,你還枉稱君子?”
序幕……
在火球即將淹冇之際,馮淵出刀,冇有光彩乍現,乃至連風聲都冇有,隻見一道烏光,火球崩裂,接著,馮淵和刀化為一條黑線,與張清正的火紅之光對撞,聲聲響徹六合……
秦穎在遠處觀戰,他從未見過督主脫手,現在一見,氣勢如排山倒海,毀天滅地,一時驚得目瞪口呆。
此時,他想起師父的話,“‘斷水流’的最高境地是劍氣隱而不發,像極了痛苦、哀痛、氣憤、無法等等,能將其啞忍,到不得不發之時,將無堅不摧……”
統統都產生在彈指間,馮淵身上纏繞的金龍俄然散去。眾捕快害怕他的神勇,更驚駭那如厲鬼的少年,冇人敢上前。
“這男人雖強,但是他一樣冇法擺佈運氣,我信賴本身的判定!”
馮淵點頭回絕,牧映寒持續勸說:“我當時冒險給你示警,也算對你有恩,不要拒人於千裡以外!”
“很好,你與尹輕言都是可貴之人才,城皇司需求你們,本將需求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