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孔仲尼暢懷大笑：“你這小子比你父親成心機多了。”他望向西邊的天空，俄然收起笑容，似要說些甚麼。

孔仲尼站在門前，彷彿剛看到世人的到來，道：“黃裕小子，你還曉得來我臥牛書院，我還覺得你把我給我忘了。”隨後他看向鬼域：“這就是你和丫頭的兒子？”

孔仲尼看了看黃裕，後者則是附和的點點頭，又接著說：“莫道鬼域不歸路，隻記人生多少愁，鬼域是你小師姑給起的名字，何嘗不但願他走上這條路？明天看來，你小師姑早就看到了泉兒的命數，隻是你小師姑比你師姑父看得開，大抵是因為存亡之際，比誰都要看得開吧。”

孔仲尼歎了一口氣，有些意味深長。

孔仲尼麵帶欣喜，摸了摸鬼域的頭，道：“真是個好孩子，這性子可像極了你娘，為師便隨了你，今後你就是為師的第七個弟子了。”

鬼域心想這等賢人風采可真是奇特。隻是眾位師兄師姐倒是可貴換了各自神采，暴露一副尊敬的神采。

“你們懂個屁！”孔仲尼毫無風采的罵道，隨後看向黃裕，麵上卻帶上了鮮有的凝重，道：“這孩子隨你。”

“怎地，問都不讓問，你黃小子這些年可真是膽兒肥了，謹慎我將你趕你出門去！”孔仲尼裝怒道，隨後卻又像變臉似的，換了個馴良可親的笑容對鬼域說道：“來來來，泉小子，快過來讓我看看。”

黃裕笑了笑，搖點頭，眼中卻暴露尊敬之色，道：“冇走錯，千百年來能頂著龐大光環卻不驕不躁，職位超然又活的如此隨便的，便隻要一個仲尼先生罷了。”

鬼域站直，恭聽。

鬼域看向場上獨一的女子，身著著翠色羅裙，皮膚白淨，麵龐姣好的甄怡然不睬孔夫子，隻是麵帶笑意地拽過鬼域的小手，摸摸他的麵龐，眼裡卻有些凝重，道：“今後恐怕要常常翻開嘍。”

鬼域當然不會以為走錯了路，他隻是不肯信賴這個連打牌都要認賬的糟老頭是被尊為賢人的仲尼先生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