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飛舟站在樓上,開了一扇窗,他冷靜看著雨裡的白傘,看著傘下暴露的花梢的劍鞘,摸了摸本身脖子可怖的長疤,悄悄閉上了眼睛。
蕭奔雷默無聲氣的跟了上去,雨水打濕了他的鞋子,雨聲嘩嘩作響,他的身後傳來了一聲輕唱,蕭奔雷側耳聽了聽,沉醉得眯起了眼睛。
蕭奔雷拿起丫環剛端上來的茶水,品了一口,溫度剛好。茶很香,曲動聽,人也美,蕭奔雷很對勁,他放下茶杯,一根手指小扣著劍鞘,眼睛眯起,透過一絲縫,看著台下那人的背影。
他的腰上掛了一把劍,劍鞘花梢,就像唐國的文人才子那樣,老是提劍或拿著扇子,一副我不是弱不經風的模樣。
蕭奔雷停下方纔邁出的腳步,眉頭獵奇挑了挑。
“你能夠走,我戚飛舟從不留人,不過你得做完最後一單,這是端方。”
雨冇停,乃至還大了些,雨滴在屋簷下織起了水簾,非常麋集。蕭奔雷撐開白傘,透過雨簾尋覓著甚麼,半晌,他看到本來在台下那人的背影,以及替他撐傘的持刀壯漢。
配房內,傳來一道沙啞的聲音。
“雷公子請留步。”雙雙俄然走下了台。
而杭州城做的最大的中間人,就是聽雨樓的老闆――戚飛舟,而蕭奔雷,是他部下最對勁的殺手。
蕭奔雷朝老鴇點點頭,算是致了謝意,隨後便一言不發坐在那邊,看著正火線的高台。
手指輕撥,文雅地琴響起,有流水之意,女子朱唇輕啟,唱起了小曲。
蕭奔雷撐開傘,傘很樸實,紅色的傘麵冇有任何斑紋,雨點越來越大,打在上麵收回啪啪啪的聲音,他彷彿感覺氣候有些涼,緊了緊領口,把腰上掛著的劍提了提,微微地咳了一聲,然後朝著城東的方向走去。城東有條青吟街,街裡有家醉花閣,閣裡有人唱小曲,很得他的喜好。
又是一個年青人的聲音傳來。
“好,夠利落,做完這單,我給你五百兩銀子,彆的再外加三百兩,算是為你送行。”
蕭奔雷冇有籌算留下,也冇有像彆的聽曲的那樣,總要和唱曲的人說幾句風騷話,再要求多唱上幾曲。一天聽一曲,也隻是蕭奔雷的風俗,因為她是雙雙,他尊敬她的風俗。
蕭奔雷悄悄接了過來,道了聲謝,再點點頭。而他卻看到雙雙朝他搖了點頭。
是日,杭州城上空被暗淡的烏雲袒護,望上去令人壓抑,讓民氣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