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瑜猜他約莫仍為父親分開而難過,扭頭偷看了一眼,見他盤膝坐本身身側,手掌正不徐不疾地她後背揉動,目光卻定床沿一角,彷彿入迷。想哄他歡暢,一骨碌爬了起來,抓住他手臂笑道:“都是你服侍我,現換我來服侍你,你躺下,我給你按摩。”
“表哥,傳聞你明日要走,今後萬事順意。你醉了,我方纔已經叫人去鋪設屋子,徹夜就歇這裡。”
他凝睇半晌,對上了她投來視野,猝然低頭,道:“我該告彆了。”
他兄弟兩個就將軍府後園池畔暖閣裡對酌。明瑜一向比及亥時中,謝靜竹也回房去睡覺了,還不見謝醉橋返來,有些不放心,便繫了大氅,周媽媽和丹藍扶著,提了燈籠漸漸往暖閣裡去。遠遠見到暖閣裡燈火透明,廊子口小抱廈裡等著幾個小廝正圍著暖爐烤幾個地瓜,一股撲鼻焦香味。瞥見明瑜,倉猝撇下地瓜,圍了過來見禮。
他說話時,目光落到了她小腹之上,那邊被火紅大氅裹著,完整瞧不出有孕腰身,不自發地,目光再次回到了她臉上。
明瑜見他目光含笑,已冇了方纔心機重重模樣,心中歡暢,應了一聲,便跪坐他身側,學他樣,用兩隻手掌推壓他後背。冇半晌感覺有些不順,乾脆分腿壓坐到了他臀上,持續行動。
明瑜一怔,轉頭定定望著裴泰之。
謝醉橋不語。就明瑜覺得他不肯說時候,俄然聽他開口道:“阿瑜,本日送我父親出城,臨彆時他俄然對我說,昨夜他閒著無事,已經把你腹中孩兒都想好了名。如果男孩,名眺,字望滎;如果女孩,彆也不想,隻要她一世有福,奶名就叫阿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