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兩日,謝翼麟又追著謝醉橋問他到底有冇向謝靜竹提早次問過事,道八月二十便是明瑜生辰,再不問過來,隻怕就來不及備賀禮了。
胡半仙那事太太嚴峻,謝醉橋這幾日都還查他下落,一時便把這茬給忘了。現在聽這堂弟又詰問,麵前俄然又現出那女孩一雙明眸,愣怔了半晌,道:“本日就幫你問。”
謝醉橋點頭道:“阮叔父說得也有事理。以侄兒來看,現在既曉得有這般能夠,老是要做些防備纔好。若真被他道中,這便是乾係千萬百姓生存大事。”
“如何樣?可問出來了?”
“那她喜好甚麼?”
謝靜竹略一想,已是曉得那人是誰了。噗嗤一聲笑了起來道:“哥哥不說我也曉得。必然是麟堂哥叫你探聽吧?他客歲有次我院中偶然撞到了阮姐姐,阿誰臉紅得,就跟煮熟蝦子普通。今後就不住拐彎抹角朝我和堂姐探聽阮姐姐事。被堂姐羞臊了好幾次,他這才消停了下來。現在想是怕又被堂姐笑話,這才攛掇了哥哥你過來問我吧?”
阮洪天本也不是特彆信這些卜卦之事。隻前次那凶殺案卻本被他猜中,也是百思不解。此時見他又尋了過來,便道:“卜出何事?”
“叔父放心,此事交給我便是。”
謝如春道:“塘壩立起多年,這些年上頭也冇多少銀兩撥下來補葺,前幾年補葺,都不過是小打小鬨。那雁來灣一帶確切是虧弱。平常江海之潮還能抵擋。若真有幾十年一遇大潮,隻怕真出事也一定。隻是不曉得那胡半仙話可托不成信。雁來灣一帶塘壩甚長,真聽了那算命人話策動民夫護塘,也不是小動靜,如果到時候冇這般事,我怕上頭曉得,道我堂堂朝廷命官,竟聽信個江湖騙子之言……”
謝醉橋摸了下下巴,又問了一句。
阮洪天不敢怠慢,立即便去了南門謝府。被人引入書房之時,見謝如春與他侄兒謝醉橋正一道那邊。酬酢了幾句,也冇拐彎抹角,徑直便把方纔胡半仙話講了一遍。
阮洪天護送妻女從孟縣回了榮蔭堂,冇過兩日,城中自家一間鋪子中時,聽伴計來報,說門外有胡半仙求見。阮洪天一愣,想起疇前那樁事情,便叫帶了出去。
謝如春與謝醉橋俱是有些驚奇。半晌,謝如春才皺眉道:“我夙來是不信這些卜卦之事。隻前次那李家凶案,卻真被他猜中,據他道出原委才破結案,實叫我驚奇。打那後我為探他真假,暗中幾次派了人疇昔扮作算命之人叫他卜卦,見他也不過是矯飾口舌,亂來些無知小民罷了。想來那回被他猜中真凶也不過是剛巧。現在他竟又這般說話,實是叫人不解。”
胡半仙這才稍稍放下了心,擦了下額頭汗,連聲伸謝了,點頭哈腰拜彆。
謝醉橋一時說不出話來了。這問了半天,到後甚麼都冇問出來,實在有點愁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