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李少微格格一笑,道:“許小官人,你又不是剛曉得她是蛇妖,何必如此驚詫?徹夜十五,是陰氣最盛之時,也是元神真形最難埋冇之際,這麵銅鏡恰好又是上古神器,可照出元神真形。你的小青姐姐見鏡現形,再加上方纔的‘陰陽電劍’,這些人想不信賴她是女媧弟子也不成啦。”
那些蓬萊島民彷彿尚未從惶恐中回過神來,除了他激越的嘯聲與鳥獸驚啼,四周還是一片死寂。
瞧林靈素的神態,彷彿早已推測此節,用心為之。但他們此時都在一條船上,一損俱損,這魔頭為何要如此算計本身,挑逗蓬萊島民們的仇恨之火?莫非他讓這些島民誤以為本身與小青乃伏羲女媧傳人,還另藏著某種目標?
許宣、小青喉中腥甜狂湧,螺旋倒飛出數十丈遠。
許宣牽著小青浮出水麵,大口大口喘著氣。黑紅、暗紫的雲層層層翻湧,倒懸在上空,山林裡閃動著星星點點尚未黯滅的火光,到處滿盈著焦臭的氣味。
不及多想,那些蓬萊島民已經如潮流似的湧到了洞前。火把漫漫,刀光繽紛刺眼,放眼望去少說有兩三千人,鼓號、鼓譟聲震耳欲聾。
那白髮盲叟高高舉起柺杖,四周頓時溫馨了下來。
許宣內心突突狂跳,眼下經絡灼痛,冇法堆積真氣,更毋論使出“兩儀電劍”了,幸虧這些人方纔親眼目睹了他與小青刺傷青龍的“神威”,一時半刻估計也不敢攻入洞來。眼下獨一能自保的體例,就是趁這些人不備,一舉製住那盲眼老頭兒,作為人質。
白髮盲叟拄杖走到洞前,眼白翻動,沙啞地說了一串話。聽不懂其意,卻勉強能辯白出幾個幾次提到的字詞,公然與“女媧”、“伏羲”發音極其類似。
許宣聽他低聲說了一長串話,彷彿異化了幾處“媽媽”,內心一動,莫非這少年並非紫衣少女的情侶,而是她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