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海仙蹤_第267章 山盟 首頁

字體:      護眼 關燈

上一頁 目錄 下一頁

但她對“煉天石圖”、飛昇成仙毫無興趣,不明白為何那些人竟會為了幾塊皮圖、甲骨大開殺戒,乃至連嫡親、愛侶也能刹時反目成仇;也不睬解那些所謂的皇圖霸業、道魔正邪,既然能夠騎馬打獵,簡簡樸單地餬口,為何還要爭權奪利、勾心鬥角?但是這統統加在一起,也不如那兩個許宣鐘情的蛇妖令她沉迷。

當下深吸了口氣,握住她的肩頭,低聲道:“蘇裡歌,你聽好了:我並不是濟安太子,那支玉笛,是我從殺死的白虎肚子裡找到的。葛王也是見了那笛子,纔將我誤認作了濟安太子。我將計就計,假戲真做,不過是為了借金國軍馬來除滅趙宋的狗天子,替我父母報仇雪恥。”

蘇裡歌不知甚麼是“三屍食腦蟲”,也不驚駭本身的存亡,倒是想到與他方甫相逢,又將彆離,心如刀割,滿腔的高興與甜美頓時消蕩了大半。想要說話,卻甚麼也說不出來,緊緊地抱著他,聽著他的心跳與呼吸,悲喜交集,隻盼這長夜永無窮儘。

又聽蘇裡歌輕聲道:“難怪迪古乃見了你的玉笛,非要置你於死地,本來他早就猜出你是濟安太子了。如果瑪法曉得殺死白虎的雄庫魯就是大金的諳班勃極烈,他可不知該多麼歡樂。”

《雲海》古蹟,皆因有你!

而後幾日,來湖邊漁獵的人越來越多,都傳聞了湖邊有座冰塊壘砌的宅兆,宅兆裡坐了一個活殭屍。縱是見地再廣的老獵戶,也絕難信賴活人能這般捱過北海的漫冗長冬,赤膊坐在冰墓裡,整天不動。

王重陽正自凝神煉氣,心如止水,也不睬會,重又閉上眼睛寂靜調息。眾獵戶遠遠地停下,轉頭回顧,嘖嘖稱奇,卻不敢再等閒靠近。

傳言不脛而走,越說越奇,有的講他原是湖邊的獵人,被湖怪拖下水後,成了倀鬼,專門在此誘人落水;有的說他實在不是倀鬼,也冇有死,而是被吸儘鮮血的殭屍,每到淩晨,就要鑽入湖中遁藏陽光,傍晚時才又回到冰墓裡,比及夜深時才四周出冇,吸人鮮血。

女真人尊崇女媧,又奉從薩滿教,信賴萬物有靈,對於這兩個蛇妖她自是有種天然的畏敬,故而雖獵奇欽羨,卻不含半點妒忌之心。聽聞她們一個被和尚的金缽打得魂飛魄散,一個葬身渾沌腹中,更是又震驚又難過:“不幸的許仙,冇有了額娘、阿瑪,連敬愛的人也都死啦。”緊緊握住許宣的手,心中夾湧著酸楚與和順。

更梆聲遠遠地傳來,響了五下。不知不覺間,天竟已快亮了。許宣定了定神,道:“是了,我忘了問你啦,迪古乃那狗賊抓了你與額娘後,冇有難為你們吧?”

眾獵戶見了,越覺可怖。何如貝海爾湖漁產豐富,春季一到,林中、湖上又來了很多麋鹿與大雁,乃是周遭數千裡最抱負的漁獵之地。世人固然驚駭,卻不捨得分開,隻得遠遠遁藏,派人日夜監守,王重陽一出冰屋,立時相互嘯呼提示。如此又過了八九日,見無其他異狀,獵戶們的驚駭才垂垂消減。

許宣耳根一燙,道:“蘇裡歌,實在我並不是濟……”話剛出口,立即又嚥了歸去。這奧妙不但關乎本身身家性命,更乾係到可否借韃子之力滅宋報仇,莫非真要因為一時打動,便對這金國郡主和盤托出?

加入書架我的書架

上一頁 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