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宣驚怒更甚,人間豈有如此偶合之事,這廝究竟是真的酷肖本身,還是用心喬化成他的模樣?如若真是後者,此人到底是誰?用心安在?目睹白玉蟾滿臉暈紅,神采古怪地凝睇著那白衣公子,更是疑雲層湧,莫非“她”便是為了追蹤此人而來?倘若麵前的這“白玉蟾”確非白姐姐,因何對長相酷似本身的“顏公子”如此存眷?如若她是白姐姐,又為何對他的聲音、話語涓滴無動於衷?
“白玉蟾?”許宣笑道,“這可巧啦!白兄不但和我那位朋友長相類似,竟也和她一樣姓白。不怕你笑話,我這‘慕白’之名,就是為了她而起的。來,來,來!我們雖是新朋,卻勝似故交。許某先乾爲敬!”抬頭遮袖,將酒一飲而儘,又道:“鄙人初光臨安,與兄嫂運營一間藥鋪,敢問白兄那裡人氏,做何謀生?”
胡三書似是看得呆了,神采漲紫,忘了手中仍在斟酒,酒水潑了滿桌儘是。就連見慣了風月的兩位歌女,也為之神奪,視野如磁石附鐵般吸在那白衣人身上,心迷意亂,幾乎撥錯了弦、吹走了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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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遊船聞聲呼救聲,紛繁駛來。但那畫舫被許宣打穿了大大小小十來個洞,下沉極快,轉眼間船頭已冇入水中,船尾高高翹起。世人紛繁朝船尾爬去,相互推擠,亂作一團。
白衣人正欲說話,瞥了湖上一眼,也不知發明瞭甚麼,神采微變,朝他回揖一禮,淺笑道:“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翩然躍上篷船。
那梢公認得這混世魔王,哪敢應嘴,倉猝將船搖開。所幸張宗懿喝得醉眼惺忪,冇辨出許宣,也冇瞧見那白玉蟾,被身邊的幾人勸酒,便又嘻嘻哈哈地行起令來。
他定了定神,一起入艙坐下。凝神細辨,燈火搖擺,映照著白衣人那張清麗的臉容,尖尖的下巴,雙眉斜挑,的確像是和白素貞一個模型鑄出來的,唯有唇角多了一顆紅痣,眉宇間也多了幾分豪氣。頸子苗條,不見喉結,十指纖美如春蔥,肌膚更是瑩白如雪,吹彈欲破;衣裳濕漉漉地貼在胸脯上,卻又無較著隆起。一時分不出究竟是男是女。
下一章1月12日早晨十點更新。高歌大進,皆因有你!讓我們持續這歡樂與光榮之旅!
過未幾時,與那龍頭畫舫相距已不過兩三丈遠。畫舫高闊絢麗,兩層艙樓裡坐滿了人,華燈燦爛,絲竹喧闐。除了數十名歌姬舞女,另有十幾個白衣人與八九個華服紗冠的男人,觥籌交叉,極是熱烈。
許宣暗想:“晉人說‘看殺衛玠’,就算衛玠重生,想來也不過如此了。但是人間鬚眉,又豈能真有這等絕色?”回想當日在斷橋初遇白素貞的景象,也是這般風雨同舟,也是這般男女莫辨,更覺悲喜交摻,彷彿隔世。
“從西域來,做些小買賣。”白玉蟾心不在焉地啜了一口,似是不堪酒力,蹙起眉尖,悄悄咳嗽了幾聲,雙頰很快又紅暈出現,映著燭光,更增麗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