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宣冒充嚇到手舞足蹈,尖呼亂叫,雙眼卻四下掃顧,默記來路。
那黃衣少女未醒藏在她身後,朝紅衣少女吐了個舌頭,笑道:“姥姥大壽,報喜不報憂,我們可不敢自觸黴頭。還是讓八妹去吧。”
紅衣少女手指一鬆,猛地將他下沉了半尺,嬌叱道:“花神穀內不準有臭男人出去,你再大喊小叫的,我就把你丟下去,免得叫人聞聲了,把你拎去做花肥!”
阿芙沉吟半晌,道:“夢耶,未醒,你們速速帶這位甄相公回花神穀,把雪蓮交給慕華師姐,以免誤了少宮主的‘洗髓湯’,被姥姥懲罰。我和八妹去四周探查那魔頭的行跡。”
黃衣少女臉頰暈紅,狠狠地錘了錘她的肩頭,卻忍不住也“哧”地笑出聲來。
歡樂之旅,皆因有你!
另一個甜美的聲音驚呼道:“咦?這男人是誰?”
又往下衝掠了百餘丈,雲霧儘消。雪嶺巍巍,遙遙圍合,夾著連綿起伏的廣寬草甸,絢彩斑斕的花海如霓霞環繞,與先前山頂苦楚壯美的氣象比擬,旖旎燦豔得有如瑤池。
許宣撓頭道:“那人自稱知名無姓,眉毛鬍子全都白了,年紀想必已經不小了。氈帽下藏了個禿頂但我看絕非和尚,如果和尚,豈有這等心狠手辣的事理?”
過未幾時,香氣越來越濃,鬱馥貫腦,神魂欲銷。但是下方數百裡儘是冰山雪嶺,寸草不生,又哪來如此濃烈的花香?
忽聽西邊又傳來一個清脆的聲音,叫道:“阿芙姐,八妹,破繭之期就快到了,你們還冇找到雪蓮花麼?”
那布袋想是與“乾坤袋”一樣的神物,隔斷陰陽,包容萬物。他被滿身套入,甚麼也瞧不見,模糊隻聽風聲凜冽,似是朝著無底深淵極速墜落。
許宣心中一動,這對怪鳥與當日洛原君一行現身戈壁荒漠時所騎乘的飛禽毫無二致,莫非那廝竟然與這些少女同出一門?
陽光照在紅衣少女春蔥似的指尖,拈著幾枚金光閃閃的冰針,是非、形狀均與那夜洛原君銀匣裡的細針極其類似。
許宣目炫神迷,越看越奇,他出世醫藥世家,本草綱目上的花草無一不識,但麵前草木,竟有大半見所未見。若非親眼目睹,又豈能信賴在高寒蕭瑟的崑崙山裡,竟然長著如此多的奇花異卉。
山穀陣勢極其獨特,有如龐大的漏鬥朝中心傾斜。數十道瀑布從四周山嶺飛瀉而下,隆隆不斷,蜿蜒成溪,又會聚成十幾條粼光閃閃的大河,朝著盆地中間滾滾奔騰。彼處綠蔭碧綠,無數古木參天交叉,就像一大團碧翠的蘑菇雲凝固在中心。
藍衣少女嘴一扁,道:“誤了‘洗髓湯’纔好呢!我纔不要甚麼妖怪來當‘不老宮’的少宮主。”
二女聞聲“忘情草”三字,公然神采微變,紅衣少女叱道:“那人叫甚麼名字?長得甚麼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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