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道,“你彆在那邊給我耍花槍。你有兩個孩子一半聰明懂事,也不會放縱姨娘去害你親閨女。”
小孩子老是耳聰目明,很多大人辯白不出來的聲音,她們聽著卻非常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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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夫人擺了擺手攔下他,“要不是雲娘啞忍,晉州城早已淪亡,我等女眷受辱被俘還在其次,壞了聖上的滅梁大計,隻怕燕國公府要舉家毀滅――你要說的若還是這些,那就是對付我了。”
趙世番想起李嬤嬤說的換珠一節,內心卻也仇恨柳姨娘倒置吵嘴,竟企圖讒諂一個孩子――她覺得林夫人屋裡冇旁人瞧見,便能夠信口雌黃了嗎?也不想想林夫人是誰。真是自取其辱。
趙世番啞口無言,隻能道:“事理是這個事理,情麵又是另一回事了。”多說無益,他也隻能道,“事已至此,兒子也冇甚麼可說的了。”
太夫人本日實在已聽過一遍、怒過一回了,現在反而非常安靜,隻放下茶水,道:“我已令雲娘將她措置了。”趙世番就愣了一下。老太太又道,“你也不消問,我這就奉告你――打了一頓,攆出去賣了。”
他已動了怒,必將是要將本相涓滴不爽的查明的。便道:“將阿誰賤人帶來對證,我要親身問問她是如何回事。”
是以趙世番雖恨惱柳姨娘膽敢欺瞞他,卻也不信李嬤嬤她們的供詞就實在無虞。
趙世番真有些有口難言了,就道:“……到底是月娘和寶哥兒的生母,她如許措置,今後寶哥兒如何見人?”
太夫民氣裡明白,現在趙世番內心有情感,痛恨林夫人自作主張,她再替林夫人說話,趙世番也聽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