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書整整齊齊的疊著,摸上去溫潤而又有些澀澀的。
電報被他放在桌案上,寂靜的坐了半晌,見程大安仍侍立在側,說:“日子定在臘月初九。”
靜漪將兩張相隔了二十年的婚書擺在一處。
“聽老爺說,陶家大少爺前幾年碰到點事,一病不起,是纏綿病榻多年的人。看這印鑒,用刀自如,想必已大愈了。你到了陶家,這些事情天然漸漸會曉得首尾,知識千萬記得,不該曉得的不問。”宛帔又忍不住叮囑靜漪。
舊的那張是絹製的,在燈光下呈淡黃色,有著精密的斑紋。
他翻開文具匣,半晌無言。
“傳聞是陶家大少爺篆刻的。”靜漪答覆。
她讓圖虎翼歸去,虎翼執意不肯。
“這是大少爺親手篆刻的。和七少那枚拚起來是個圓。”圖虎翼見靜漪看的細心,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