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父親。”陶驤給父親關了車門。看著車子上了青玉橋，轉頭看看二哥陶駟，正站在那邊如有所思，問道：“不去司令部？”

門隻開了一點，爾宜露了個臉，對著正在擦槍頭也不抬的陶驤叫了聲“七哥”，又轉頭看看，問：“是不是七嫂還冇起來？不會睡出弊端來吧？”

陶駟走上來，揣摩了下，問：“這逄敦煌……你打的甚麼主張？臥龍山坐頭兩把交椅的你都放歸去，可不但是為了有商有量的把弟妹的嫁奩要返來吧？”

“我甚麼時候能和七叔一樣高？”麒麟兒指著那道高高的劃痕問。

“曉得了。”陶驤快快的走著。

啪嗒啪嗒的腳步聲從窗前掠過，馬行健就在內裡叫“八蜜斯”，是爾宜來了。

他指著牆上的那道劃痕，麒麟兒點頭。

陶驤點頭，說：“兩次突襲查抄，冇有一次讓我對勁。”

陶駟曉得他的脾氣，一笑，卻說：“棲雲大營都是悍將，你要發作也真會挑處所。”

他便說：“這事你彆管。”

“讀書是好，被逼著讀書可不好……”爾宜聲音垂垂低下去。

麒麟兒跑到陶驤身邊，叫：“七叔。”

“囉嗦。”陶驤說。

麒麟兒細瘦，臉圓圓的，固然是極標緻，但在五六歲的孩子來講，未免失於慘白。像株久不見陽光的小樹苗。

他轉過身來，在本身頭頂所到的位置，也劃了一下。

陶驤用麂皮把槍包好，放回匣子裡，問：“放假了？”

珂兒頓腳，小聲說：“真是的。馬副官，您要緊提示著七爺，那號衣再不試，轉頭施禮穿戴分歧適，那可如何好哦……”

陶老夫人含笑看著陶驤，說：“老七呀，露個笑模樣吧？你老皺著眉，你的眉毛不累，我的眼睛都累。”

“教國文的先生要我們暑假裡多讀點書。我約了同窗明天一起去先生家裡開讀書會。”

陶驤倒冇用馬行健再特地提示。出來在樓下洗了個澡出來，把典禮上預備穿的號衣試了試，冇有甚麼題目，就進書房去了。

“你現在到這裡，記取了？下次來，七叔再給你量。”他蹲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