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來時一樣，去時的高跟鞋還是踩的脆響。

“就是阿誰意義……”孔遠遒低聲。

靜了半晌，那女子說：“你這個渾蛋……你到底要我如何樣呢？孔遠遒是你好兄弟，他正要和我鬨退婚，這不剛好稱了他的心？還是要我對峙嫁給他，你才歡暢？你說！朕”

靜漪毫不躊躇的拿起中間茶幾上的兩杯香檳酒，朝孔遠遒和無垢走去。

這香調，跟無垢表姐慣用的有些類似，但是木質香更濃……想必這女子的性子，也是個自在不羈的。聽她說的那些話，雖有些胡攪蠻纏，卻不失真脾氣……靜漪拍了拍臉頰。

“彆這麼說，這麼說，讓人聞聲甚麼意義呢？”無垢板起麵孔來，不笑了。

靜漪是喜好西洋樂曲的。她雖不想跳舞，聽聽曲子也是好。瑪祖卡舞、方陣舞、卡德裡爾舞……另有華爾茲。

“你又要說，這是我的事，是麼？是我的事，若我不滿，大可消弭婚約，是麼？你為甚麼老是如許，我消弭婚約是為了誰呢？就因為孔遠遒是你的好朋友？可我不愛他。我愛的是你！”那女子衝動起來。

這或許就叫做及時行樂。她有些明白無垢的心機了。

“要如何樣，隨你情願。明天是孔伯母壽辰，你重視分寸。”

靜漪看著他們無憂無慮的舞步，歡暢的彷彿一絲煩惱也冇有，垂垂的便臨時的忘懷了那些令人煩惱的事情。

靜漪留意著大廳裡的人，內心想著該不該提示無垢――黃珍妮來了，並且黃珍妮要找她的費事……她看著無垢，歡愉的無垢，是不是內心現在完整冇有“分寸”二字？

“姑姑曉得麼？姑姑來了？”靜漪問。

“這是你將來夫家。”冷冷酷淡的，男人說。

任何人來邀舞，她都淺笑婉拒。

既因為內裡女子那媚進骨子裡的聲音，也因為能將那殺氣收放自如的男人。

靜漪縮在衣架背後，一動也不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