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上樹葉隨風輕動，相府大門鏨花鍍金，漆紅立柱高大，前邊停著一輛馬車，馬伕在一旁牽韁繩，侍衛站在兩旁。

歸築體味莊懷菁，笑道：“蜜斯是覺著那琴聲好聽？”

大理石案桌上擺個插竹的玉瓶，王公公在一旁等侯，見他停了一曲，才上前道：“莊蜜斯剛纔路過，似是想出去。”

也有人不曉得她身份的，偷偷看了她半天，莊懷菁皺了皺眉，快步走過。

自他主審莊丞相一事起，柳貴妃便經常鬨小行動，在天子麵前吹的那些耳邊風，高抬莊丞相，又想暗裡派人與莊懷菁打仗……被大理寺的人攔住很多次，心機一向冇歇過。

難怪太子對凝水澗的樂伶少有誇獎，比來乃至冇有再去的籌算。

僧寮燃佛香，方丈慈眉善目，約摸是莊夫人隨太皇太厥後的太多次，兩人便有些友情，他從廣大的法衣中拿出一個紅色香囊給她，雙手合十道：“莊蜜斯，大難有大福。”

“貴妃娘娘倒是反應得快，”程啟玉開口，“陶臨風說了甚麼？”

程啟玉緩緩收回擊。

冰鑒玉壺冒淡淡的冷氣，屋簷上的鳥兒在啄食，被一聲高聳的琴聲嚇得飛走，王公公趕緊跪下道：“殿下恕罪。”

太子事件繁忙，大理寺出了事，怕也抽不出時候來這安逸地，大略隻是府上的人來辦事。

她身形窈窕，身形有風騷之姿，一舉一動皆透出實足的貴氣，看得出身份職位極高。

歸築在門外等待，見莊懷菁出來，便過來問道：“蜜斯如何這麼快？纔剛出來一會兒。”

她求的未幾，隻在殿中待了一會兒，便被小僧領去側殿。靜安寺方丈手上有開過光的香囊，款式奇特，繡安康二字。

歸築麵色有些遊移，她靠近在莊懷菁耳邊道：“奴婢方纔瞥見有個公公從院前走過，瞧那衣服款式，是東宮那邊的。”

程啟玉手在扒弄琴絃，很久後才道：“她從小便喜好這些東西，誰會得比她多，就總愛去纏彆人教她，等學會了，又不纏了。”

莊懷菁訝然道：“東宮的人如何會來這裡？”

……

“他如果想為父平冤，該當曉得本身要做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