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脫手扶住她，莊懷菁卻順勢倒在他暖和的懷裡，程啟玉一頓。

莊懷菁垂眸低道：“剛纔嗅見殿下所用熏香便有些不對。”

他找到蔻兒，讓她去問問程常宣身邊服侍的寺人。蔻兒家中得他互助，倒也經心極力，旁敲側擊找人問了幾句，才發明莊懷菁底子冇過來找二皇子。

歸築俄然聞聲內裡傳來東西摔落的響聲，她嚇了一跳，忙道：“蜜斯？出甚麼事了？”

她隻是派了個下人來告彆。

莊懷菁長髮烏黑，綿軟的身子靠著太子。程啟玉冇有動，隻是俊眉皺起，問道：“如何回事？”

程啟玉的行動一頓，把茶杯放歸去，俄然開口問：“二皇子為甚麼會把令牌給你？”

她姐姐想攛掇農戶姨娘暗害莊夫人，隻可惜手腕低下，冇多久就被查了出來。農戶做事向來果斷，莊懷菁尤甚。蔻兒的姐姐現在正在床上養病，靠mm贍養。

莊丞相清楚他們這些忠心耿耿的侍衛仍然暗藏在暗中，即便不敷以抵當朝廷，也是一股不小的權勢，如果曉得梁王妃母子死在他手中，必然會加以抨擊。

他們這些人裡，大多是梁王的侍衛，當年戰亂時不在玢州，逃過一劫，暗裡卻都在做著籌算。

……

程常宣常日交友甚廣，和誰都能聊得來。

他神采陰沉，問了好幾次，把蔻兒都嚇到了才作罷。董賦回屋便摔了好些東西，他向上頭人包管過，本日以內必會讓二皇子承諾下來。

寅時三刻宮門開，一群宮人推著幾輛載車出宮，車輪碾地收回嘎吱聲，一個寺人與守門的禦林軍說了幾句話，跟在後邊出來。

相府的侍衛立馬拔了刀，禦林軍一樣嚴陣以待，兩方人馬對峙之時，莊懷菁捂緊嘴，轉過甚，不敢收回任何聲音。

莊懷菁緩緩展開雙眸，睫毛卷長，她低聲慢道：“父親嗓子出了題目，您便是問得再多，他也答不快，不如等我問了以後，再去東榆林巷一一奉告您？”

梁王平生無愧於天，梁王妃亦然是女中豪傑，若他們的孩子還在，他們自會跟隨，顛覆這無道的朝廷。

她緩緩回道：“本日見董賦時，嗅見些奇特的香氣，不知有冇有乾係。”

他們辦事都是謹慎翼翼，如果不是傳信的寺人被舒妃罰了，起不來床，這小寺人也不會為了討功績專門出來。

她夙來能屈能伸，比誰都不差。

她的聲音微啞，聽得出不舒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