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懷菁繞的是偏僻的巷子，萬管家提早得了動靜，早早在後門等待，見她上馬車，把她請進了後院。

縱使她用的手腕上不了檯麵，但如果能揪出些證據，倒也不枉她花了一夜的工夫。

這間府宅服侍的人都不是普通人，最清楚太子私底下的刻毒。

莊懷菁歎了聲氣，馬伕駕車拜彆，隨後繞過兩條冷巷後，進了一條交叉的街道，拐進了另一條冷巷，到了一間鋪子的後門。

一個暗探走出去，隔著帷幔跪在地上稟報導：“已經措置好二皇子跟去奐寧的人，二皇子覺得是農戶所做。”

僅此罷了。

男人最纏不得，她總學不會適可而止。

“有誰來過？”莊懷菁抬眸問，“太子殿下返來了？”

“太子如果不認又如何辦？”萬管家說，“他脾氣當真嚴明，便是老奴都懼他三分。”

燈籠的光照亮前麵的巷子，後院的大樹颯颯作響，莊懷菁點了點頭，她纖手攥緊衣衿，問道：“查到了甚麼？”

他冇有抬高聲音，莊懷菁有些不平穩，睡夢中被吵到一樣，她皺眉閉眼嗯了一聲，程啟玉輕撫她的額頭，低聲在她耳邊哄她入眠。

程常宣從見到莊懷菁起便一向纏著她，從不管旁人的觀點，也從不睬莊懷菁的回絕。連她出城都要派人跟著，被操縱一番，不算過分。

“離敦親王回京的日子不遠，時候太短，”莊懷菁的手悄悄敲了敲榆木方桌，“太子曉得的比我們要多太多，他情願給我們指路，申明他願保父親，但前提是，父親能證明他確切對太子有效。他隻要證據，我們如果給他證據，你覺如何？”

“下去。”程啟玉淡淡說，“不要讓孤絕望。”

莊懷菁的鼻息漸漸安穩，程啟玉悄悄與她十指相握，昂首淡道：“二皇子派人出了京，做了甚麼冇人曉得，如果是去刺殺敦親王，讓他受了重傷，短時候內轉動不得，也說得疇昔。”

他的指尖覆在她瑩潤的唇上，上麵有淡淡的牙印，帶了點血痕，倒不深，抹些口脂便可粉飾住。

暗探退了出去，室內又規複到了之前的溫馨。

“無事。”莊懷菁道，“萬叔現在在哪？”

莊懷菁垂下頭，並未開口，她心想本身真是過分倦怠，想得太多。

她開口道：“未免太多了些。”

她緩緩應了一聲，聲音微啞，又漸漸放動手，讓丫環替她換衣。

第29章

萬管家給她的，是相府培養的死士，這丫環也是。生得雖普通，但武功很高，平時很少呈現，她小聲問：“管家等了您大半天，是出甚麼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