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我往客氣了一會兒,江己將話切到正題道:“不曉得前幾日和四方使說的事情停頓如何了?”
濤濤江水,波光粼粼。
江己點頭道:“等這件事情一了,陛下心中對你們的芥蒂應當會小上幾分,前麵的事情也就好辦多了。”
但是這時江水中傳來奇特砰砰聲,而後船麵之上便是驀地多了七八個黑衣人將式雲和拓跋玉團團圍住。
拓跋玉軀體忽的一僵,他低頭看去恰好對上一對美目,清冷非常還暗含怒意。
四方使笑而不語,又是敬上一杯茶。
式雲隻感受懷中柔糯,有股暗香鑽入鼻息,讓人不自發有些迷醉,心跳驀地加快了幾分。
等她反應過裡的時候,式雲倒是已撲向了她,兩人一同撞在了船麵的桅杆上。
四方利用壺蓋拂去壺口上的茶末兒道:“無需決計,順命而為我們自可讓您長命。”
拓跋玉轉過甚來看了一眼式雲,麵無神采,有些意興闌珊,冇有理睬式雲的意義,式雲樂得安逸。
正在這時,不遠的江麵上俄然一聲霹雷巨響,三丈來高的江花直衝了上來,打在船麵上。
江己道:“這件事情最好包管萬無一失,不要呈現甚麼差池。”
船下江水在群山環繞間變得若隱若現,月光灑在江麵為江水披上了一層銀紗。兩岸的猿啼獸鳴,讓人尋味。式雲置身於萬山江間,心曠神怡,遐想翩翩,表情複又大好。
月光如水,照在船麵上泛著寒光。
大船像是有種奧秘力量,很快船體又規複了均衡。
式雲聽不逼真但是夾在此中的韻律還是讓他的精力為之一鬆。
江己見此行動,臉上微微一笑道:“‘鳳凰三點頭’,四方使真是客氣。”
式雲連退幾步穩住了身形,他方一站住腳便是渾身冷顫了一下,有種比夜色更加酷寒的氣味從拓跋玉身上透了出來。
想到這些式雲反而不急著走了,大步走到了船麵上欣弄月光江景。
過了一會兒,大船行過幾重山後,江對岸的山坡上呈現了細細碎碎的燈光,這應當是餬口在山中的山民獵戶。他們彷彿在停止著甚麼活動,有山歌與笛音飄來。
四方使毫不擔憂道:“我已經派出暗影他們去措置,戔戔一階凡人罷了,丞相不消多慮。”
這些人來意不善,一言不發地提刀砍來。拓跋玉皺眉止步,眼神中帶著一絲猜疑,她也不作任何行動,任憑那些人砍來。
……
夜,有些冰冷。
四方使蓋上壺蓋用沸水澆著壺身道:“您老過誇了,壽與天齊天下間還未聽到有人能夠做到的,大部分修行人都會在一場場天劫中死亡。修仙這條路遠冇您老想的那麼好。”
此時拓跋玉神采陰冷,走上前去恨不得將式雲立斬三截。
這時拓跋玉的身前站著一名男人,恰是白日緊跟其身邊的絕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