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月十六日,陰。
故意派人入寒窯查探,但是師弟有言在先,不準任何人等進入,有此戒令,心急如焚卻又毫無體例。
遲疑之際,雨雷崩天,驚簌四野,此乃天兆?為何內心會如此的惶恐無神、寢食難安。
玄月十五日,雷雨交集。
此事乾係嚴峻,行動需萬分謹慎,不成有一絲的粗心粗心,人選、徭役、資金等諸多方麵另有待商討,事不宜遲,需極力辦好,以後擇六合蔽陰之時便可開端。
不忍打攪,耐著性子到了下中午分,明顯師弟終究來到大廳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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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15年(1926)滇係軍閥混戰,率五百餘人援助雲南王龍雲,被委任雲南陸軍三十八軍獨立第五團少將團長......
民國35年(1946)秋,玄月十三日,白露,碎雨。
三白天,已遍訪三江八鎮中西名醫,鍼灸、推血、藥水、輸液,注射、喂藥......秘方老藥、祖方經方悉數用儘,然涓滴冇有轉機,甚感擔憂。
謀事在人成事在天,是非成敗,全在六合人三合之數,我之心願,望早日達成......
雲雨散去,空晴氣朗,微微細風,暖暖旭陽卻難以抒懷心中之苦悶。
此事尚不算完,始作俑者必峻厲懲辦,幾個主子輕賤惰慵,也一併措置,不嚴辦不敷以消心中之惡氣。
今得知“滾龍會”故交李明顯於夜初到訪,此人乃師父李豐年的小徒,深得師父的愛好,儘得真傳,後去往南洋學習,算算光陰已稀有十年未見,不知此番到訪所為何事?
今時分歧昔日,紅色反動愈演愈烈,漸有野火燎原之勢,照此環境下去,內憂內亂足以令泱泱民國分崩離析,又何況偏居一隅的彈丸之地?
玄月十九日,初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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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26年(1937)徭役百萬民工開山修路,建蓋“隴西世族”莊園......
明顯師弟再三交代此事需謹防緊守,切不成有半點風聲泄漏,另有他需求的那些東西,看來也要提早動手籌辦了。
念及哀往之事,不肯悲淒重現。也罷,成大事者需有長足之目光和藹魄,想我張三爺平生多麼的叱吒風雲,創下過不計其數的豐功偉績,前怕狼後怕虎乃庸人之輩,要麼不做,既然決定做了,乾脆就做到底。
問其何法可救,師弟並未明說,隻是包管能夠救回佑兒,不過要先去佑兒出事之寒窯一探,以後纔有斷論。
約談師弟密室策劃,時至傍晚才結束,一席長談令我心中豁達敞亮,看來明顯之策卻也險中福貴,如果停頓順利,將來我隴西世族定當暢旺發財,百世無憂,隻是尚缺天意。
玄月十八日,多雲喜晴。
民國八年(1919)河西縣富商郭世珍馬幫自恃武力強大,拒付馬幫費,行至十裡河五裡坡被伏,緝獲八十多支槍,六十多匹騾馬,鴉片、銀元等物......
本日菲雨濛濛,秋霜皚皚,如此美景卻不得靜賞,獨徘屋中甚是心煩。小孫佑兒昏倒已經第三天,神態不清,米水不進,眼看日漸肥胖,心有不忍,哀傷勞累,心中寒苦,正應了此時此景。
幸虧後半夜環境稍好,這才返回寢室小睡一會兒。待天亮雞鳴之時,下人說明顯師弟已經返回,隻不過身形狼狽,麵龐蕉萃,故而先在客房歇息,說下中午分纔會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