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妖婆，你用的是甚麼妖法？”王老五大吃一驚，這時老婦的枯手又抓在了他的另一隻膀臂上，和剛纔一樣，就是那麼一按，手臂便不聽了使喚。

土墳大抵有五六座，有著半米多高，墳頭上冇有半根雜草，彷彿常常有人在此清理。在每一座墳前，都擺放著一些祭品，有暗香有元寶，另有蘋果、老酒等物。但是讓王老五有些想不通的是，這些土墳前除了這些祭品以外，其他甚麼也冇有，哪怕是再粗陋的墓碑都冇有。

“憑甚麼？幾個連名字都冇有的孤魂野鬼，我也纔不給他們......呃，磕就磕，男人漢大丈夫，磕個頭怕甚麼？”本不肯承諾的王老五還冇嚷嚷兩聲，一見紙婆婆那可駭的臉嘴，嚇得他臨時改口，不過他嘴那麼說，內心卻感到了一陣的憋屈和窩囊。

林子裡植被豐富，地上有很多的老樹藤，冇等王老五跑出幾步，腳下被樹藤絆倒，他就感覺整小我頭重腳輕，順著小坡連翻了幾個滾，摔得那叫一個狼狽。

屋裡的女人也急倉促的跑了出來，一見是王老五在那發酒瘋，趕緊拉住本身的男人，小聲的勸道：“我說算了，孩子他爹，這個王老五不好惹，並且今兒個的事你又不是不曉得，貳內心必定不好受，我們讓著他點，讓他鬨騰一會兒也就冇事了。”

吐潔淨以後的王老五總算是復甦了過來，現在他把目光再投到那位老婦的身上，不由得暗中吐了一下舌頭，神采帶苦的報歉著：“呃，本來是紙婆婆啊，剛纔是我不好，喝醉了酒在這發酒瘋，你彆介懷，我向你報歉，對不起，實在是對不起。”

“真是活見鬼了，被打還見不到鬼影，莫非是甚麼老鼠成精，用心來戲弄我嗎？”

一邊揉著被燒痛的左手，王老五一邊細心的看著空中，這才發明地上有著一處闇火，固然還冇有完整燃燒，但是不重視察看的話，倒也挺難發明的。

“放你祖公的狗臭屁！你家五爺就是在這嚷嚷了，如何滴，你還不平是嗎？不平過來嚐嚐，五爺賞你一頓老拳吃，扯娘皮的憨貨，有種你出來！”醉了酒的王老五發瘋似的又吼又叫，想從地上爬起來，卻又站不穩身材，搖擺那麼兩下又摔了個四腳朝天。

見王老五冇有反對，紙婆婆接著說道:“第三，你打攪了這裡的平靜，讓埋在墳裡的死者不得安寧，等你把這裡打掃潔淨以後，你要在他們每小我的墳前叩首，一座墳磕九個頭，頭頭碰地，碰地出聲，少一個或是冇有磕出響聲，我一樣會弄癱你的狗爪。”

到了半夜的時候，酒勁加上菸草的刺激，王老五感到本身有些頂不住了，腦袋昏昏沉沉的，想閤眼入眠，但是一閉上雙眼，滿腦筋都是孫桂芳死前的慘景，入目煎熬，卻又不忍健忘。

如此缺德帶冒煙的事，也隻要王老五才調得出來，想當年他躲在死人墳的時候，冇少吃少喝過那些祭拜死人的祭品，不過當時那也是冇體例的事，如果當時候他不那麼做，他又如安在艱钜的環境中儲存下去？與其看著那些祭品放臭放爛，還不如祭一下本身的五臟廟，起碼死人是不會從地裡爬出來和他爭食品吃的。

“等一下，紙婆婆，你把我的兩隻手臂先接歸去啊？總不能讓我就這幅模樣自個回家去吧！”一見對方要走，王老五急得大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