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時,那方纔不在的親兵俄然從前麵趕出去,湊到武侯甚麼說了句甚麼。武侯重重地在桌案上一拍,喝道:“公然是實事?”
他這一擲之力很大,那支鐵鑄令牌把空中也磕了個小坑。雲狼接過軍令道:“服從。”
二十個百夫長落座後,周武侯拍鼓掌,道:“軍中無以怡情,唯有水酒一杯,各位將軍請包涵,老夫先敬各位將軍一杯。”
隻是薑安禮已退回坐位。他那一班四個百夫長,一個個都瞪了一眼雲狼,好象是雲狼告發的一樣。
李烈也嚇了一大跳。陸謙的名字,在軍中已近於神話,幾近要蓋過武侯的名字了。武侯當然喜怒無常,但陸謙現在是左路軍大統帥,現在去緝捕他,若他部下叛變,隻怕這條命也要交代那邊了。
周武侯指著一名親兵道:“你和各位前鋒營的懦夫們說說,那是甚麼事。”
那親兵走上前,大聲道:“左路軍大統領,大周國伯候陸謙,駐守城東,批示不力,私開城防,導致天狼國叛軍首級寒月至公及叛軍兩千餘人於東門脫逃。”
雲狼一怔,走出坐位跪在帳前,道:“君侯,末將聽令。”
“甚麼?”
雲狼站起家時,卻被薑安禮狠狠瞪了一眼。他這一批人當初在軍校是陸謙直屬的一班,平常他們也以此自大。武侯也是為了照顧到他們的師生之誼,纔會讓雲狼去將陸謙縛來。如果要緝捕旁人,雲狼必然很歡暢地做這事,但此時,她卻更但願薑安禮能再據理力圖。
就在雲狼還在胡思亂想著,薑安禮已經趁眾而出,跪在地上道:“君侯,陸將軍絕非帶兵無方之人,此事恐出訛傳。”
二十個百夫長也不由一怔,不知產生了甚麼事。
“薑將軍不必多言,此事絕非穴來風,白天我得知此事,初時還不信,現在卻也確實無疑。前鋒五營百夫長雲狼。”
在周武侯的舉杯時,在坐的百夫長們都舉起杯,向武侯祝道:“君侯萬安。”但雲狼卻重視到,武侯身邊那兩個親兵,明天隻要一個侍立在他身後,另一個不知有甚麼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