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人現在也不得不平氣沙堡主牽強附會強詞奪理的抵賴之法,單憑這一點,隻怕不止諸葛幫中,就是全部中原武林,有此抵賴之才的人,也是鳳毛麟角,當下笑道:“沙堡主,昔日我隻是聽聞你天生一副利嘴,我另有些將信將疑,本日一見,的確令我大開眼界,實在讓我刮目相看!”
酒意濃,風雪路,
白衣男人哈哈大笑道:“龍飛雲之怯懦如鼠,公然是名副實在!那麼偷王之王孟三星呢?”
紅塵凡,興與辱,
願來日,有戀人,
少年不知愁滋味,
方纔開口的姓孫的大漢,常日裡雖極不恥沙堡主的為人,但目睹沙堡主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口生蓮花的本領,也不得不平氣沙堡主胡說八道的本領,目睹沙堡主哄得白衣男人飄飄然不知以是,他雖脾氣有些木訥,但天長日久與這些人在一起,早已學會了溜鬚拍馬,怎可落於先人,是以沙堡主話音一落,他立時隨聲擁戴,言詞之吹噓,隻比沙堡主有過之而無不及!
一時候,吹噓之聲一浪高過一浪,若非世人另有那麼一點點的是非之分,和對諸葛幫幫主的驚駭,白衣男人定會被捧得比諸葛幫幫主還要讓人難以接管!
俠肝義膽天下行,
南海泛舟聽潮起,
縱橫半生,不及一壺酒!
北風瀟瀟野草枯,
西出陽關琵琶舞,
鮮衣怒馬風相隨,
不再傷春與悲秋,
另一個聲音有些鋒利的人道:“若依沙堡主之意,鄙人看那偷王之王孟三星,實在能夠叫做捧首鼠竄!畢竟人與類聚物以群分,既然龍飛雲都成了老鼠,偷王之王孟三星若不成老鼠,豈不是太冇事理!”
姓沙的堡主此言一出,立時引來了一片擁戴之聲,端的是搶先恐後,唯恐落與人後,隨之另有此起彼伏的錦上添花歌頌之聲,直直將諸葛幫幫主誇成了前無前人後無來者的大賢人,甚麼諸子百家前賢聖賢,的確連給諸葛幫的幫主提鞋都不配!
白衣男人話音剛落,馬車外立時傳來一陣轟笑,顯是將被擒受辱的老酒鬼雷動天當作了笑話,更有甚者,為了拍白衣男人的馬屁,竟然隨口擁戴道:“二公子所言極是,依鄙人看來,老酒鬼雷動天得此打盹蟲之名,實在是實至名歸!就連與他蛇鼠一窩的龍飛雲、南宮傲雪、偷王之王孟三星三人,我看也都應改個名字了!”
此言一出,立時惹起了白衣男人的興趣,哈哈一笑道:“不知龍飛雲他們三人應當改成甚麼樣的名字,才與他們更貼切!”
不知過了多久,老酒鬼雷動天俄然自好夢中醒來,發覺馬車竟然停了下來,多少有些驚奇的老酒鬼雷動天,立時來了精力,側耳諦聽身邊那兩個討厭的傢夥是否還在,怎料那兩個大漢竟然也哈氣連連,明顯也是方纔睡醒!
喜樂安然纔是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