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大王!”蘇名遠等人站了起來。蘇名遠道:“楚越為鄰已經多年,時有爭端,現在越國都城在北,江南地區防備空虛,且有吳人不忘滅國之痛,越國糧草,多自江南出,江南不穩,則越國亦不穩。現在越國公子豫擅權,俗話說‘國有權臣,朝無善政’,雖公子豫已被擯除,但‘百足之蟲,死而不僵’,越海內鬨已起,江南不定,必將還都江南。大王定已向越國江南移兵,然草民勸大王向江南移兵為假,增兵北方為真,如此可與宋齊為盟,同取越國北疆,越國首尾不能顧,則其北疆必失矣!然大王進兵越國之時,還需防備西方巴蜀兩國,此兩國蠻夷之地,最是無信,大王切不成掉以輕心。”說完,蘇名遠退了歸去。
楚肅王笑著點了點,“他們是雲夢山清溪先生的門徒,來此勸說寡人不要等閒向越國用兵的。”
第二日,國安等人便到宮中拜見楚肅王。到了宮中,楚肅王正在練劍。國安等人隻幸虧中間等待。
權好問瞥見後,大怒道:“給我打死這個孝子!”
國安強壓滿腹的肝火,悄悄點了點頭。
權好問也不再問,對侍從道:“把這個牲口給我關到三省堂,罰他兩天不準進食,看他還如許吞吞吐吐。”
國安一聽,肝火更盛,隻是在權好問麵前,也不好發作,隻是悄悄看著。
權好問一聽,當即對蘇名遠等人有了好感,站起來走到蘇名遠跟前,“噢?雲夢山清溪先生的門徒?”說著,他忙哈腰扶起蘇名遠,笑著說道:“必然是小兒無知,給諸位添費事了。”
權好問的貼身侍從權誠明厲聲道:“還不從實招來,非要惹老爺活力嗎?”
楚肅王笑道:“愛卿快快請起,莫非非要寡人起來扶你嗎?”說著,他便站了起來。
權好問這才重視到一邊的蘇名遠等人,忙不解地問楚肅王:“他們是?”
正在這時,酒保來報,說司敗權好問求見。楚肅王準見。
權夫人看了看蘇名遠等人,麵前一亮,禁不住歡暢地問道:“這幾位年青後生是從哪來的?長得這麼儀表不凡?”
權中節在中間努著嘴,不屑道:“他們就是明天在闤闠上和孩兒脫手的那幾個外村夫!”
國安隨聲看去,並未見人,卻看到權府的人竟是如此低頭哈腰,再轉頭看看權好問,竟是一臉煩躁,由不得內心道:“他孃的世道!這楚國真是臥虎藏龍,自打到了這兒,真是種田的老牛――被人牽著鼻子走,我倒要看看這個娘們是誰?”
權好問見狀,忙說道:“夫人,他們是雲夢山清溪先生的門徒,方纔被大王召見,與我相談甚歡,以是我才請他們到府上做客。至於昨日闤闠之事,有空我再詳細奉告你。”
章消像落魄的乞丐般,低聲下氣地說道:“她是郢都捕頭管常勝的mm,少爺知她夙來家貧,讓小的請女人來,說要佈施她家呢。”
中間斟茶的酒保當即失了靈魂般癱軟地跪倒在地上,一句話也不敢回嘴,隻說道:“大王息怒!謝大王恩情!”說完,四周的酒保便將斟茶人拖了出去。
權好問一聽,臉當即便紅了,心跳禁不住加快了,忙作揖道:“大王日理萬機,還操心犬子,真是微臣的罪惡,微臣歸去,定當嚴加管束。”
楚肅王淺笑地點了點頭,“好了好了!寡人曉得了,愛卿還是歸去吧,傳聞中節明天在大街上又與人爭鬥,還把人鎖進了衙門,真是越來越奸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