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正珩打動地衝郝掌櫃抱拳道:“多謝郝掌櫃。”隨後,樂正珩便跟著譚秉直出了堆棧,朝衙門走去。
聽了這話,譚秉直眼睛一亮,淺笑地問道:“楚使既然從驛站而來,可曾見過邊關驛丞呂大人?”
“如何了?”樂正珩不解。
“真借使者?”樂正珩一聽,都感覺好笑。譚秉直說完以後便出去了。門口站著差役,樂正珩一看,歸正也出不去,因而趴在案幾上睡著了。也不知睡了多久,正在甜美之時,俄然就被推醒了。樂正珩展開眼,見麵前站著一個穿著簡樸但精力抖擻的人。
“哼!”譚秉直瞪著樂正珩,怒道:“蹲在茅坑問香臭――明知故問,若不是你在驛站混合是非,呂伯騫大人的令媛又如何會被關起來呢?你還說連一個姓呂的都冇有見過,如此奸滑之徒,差點兒讓你逃脫了。”
“衙門?”郝掌櫃一聽,頓腳砸拳道:“禍事了!”
“唉!”郝掌櫃搖了點頭,對樂正珩道:“到了衙門,你就實話實說,縣令大人明察秋毫,不會冤枉了你的。”
樂正珩更加迷惑了,“既然縣令大人要放我,又何必抓我呢?”
樂正珩嘲笑道:“這事兒弄的,跟排練好一樣,我要看看,倒底還能有哪些花腔?”
“啊?”樂正珩更加不解,“剛纔那帛布文書不是假的嗎?”
到了衙門,縣令卻不在。譚秉直厲聲對樂正珩道:“你先在這兒侯著吧,等縣令大人來了,再說你殺馬和真借使者的事兒。”
塗維賢道:“此地離櫟陽另有一百多裡的路程,你要兩隻腳走到那邊嗎?”
“順利?”石曠遠明知故問道:“你是不是在邊關驛站碰到呂伯騫大人的令媛了?”
“那麼,賴延年賴大人呢?”譚秉直持續淺笑地問道。
差役見狀,忙陪笑道:“獲咎了獲咎了!我們也是怕丟了差事。”
譚秉直一把搶過樂正珩的錢,塞到郝掌櫃的手中,“你不要亂髮善心,這是你應得的錢,為甚麼不要?”
樂正珩看著石曠遠,見其頭髮斑白,眉毛瘦長,眼睛眯著,儘是笑意,臉稍長,而膚色很白,隻是有了年紀,臉上皺紋道道,顯出光陰的陳跡來。樂正珩淺笑地說道:“還算順利吧。”
樂正珩看看譚秉直,心中鬆了一口氣,禁不住說道:“總算碰到個明白人了,真恰是楚國的符節,我還帶著楚王寫給秦國君上的函件,不料昨夜馬匹俄然死去,乃至僵在這裡,擔擱了路程,還望譚捕頭高抬貴手,放本使疇昔。”
譚秉直不解道:“不對啊?你既是楚國派來的使者,又有符節,又有手劄,該當住在官家的驛站,卻為何自掏腰包,非要住在堆棧呢?這也解釋不通啊?”
郝掌櫃見樂正珩實在難堪,便說道:“客長若真是楚國來的大官,那小人就派人到衙門稟告一聲,都是官家的事,天然好措置。隻是,客長莫關鍵了小人。”
聽了這話,樂正珩心中俄然暖和了起來,他忙將符節夾在胳肢窩裡,雙手緊緊握著郝掌櫃的手,衝動地說道:“真是太感激郝掌櫃了!大恩大德,定當後報!”
“哼!”塗維賢也不睬睬差役,回身走到樂正珩跟前,“走吧,跟我去麵見縣令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