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房四寶、琴簫箏鐘皆是擺放在廳堂四側,任人取用。眾文人垂首思考,不過半晌,便有人起家,緩緩吟詩,三人聽來,隻是點頭表示,倒是不動聲色。又有人起家,彈奏了一曲吟花賦,似是皆未打動三位名流。
入得門堂,陣陣暗香襲來,天井中擺放了各種花草,鮮豔盛放,襯得格式高雅的院落,彆有番風雅之氣。
賞花大會,明麵兒上是賞花,實則是招攬有誌有才之人。詩句、畫作、琴曲,皆是反應人的內心設法。那揚州秀才雖為文人,詩句中卻充滿著對繁華繁華的神馳,那灰衣老者,倒是隻求保全本身和自怨自艾,那裡有半分文人的傲骨和藹魄。特彆是以孤傲而稱的詩聖和雲蒼居士,如此這番,便不入二人眼中。
“本年的花王是來自八王府,經心培養而成的紫藍魁牡丹,花瓣廣大而平坦,瓣裙稠密聳起,形似皇冠,乃罕見的紫色牡丹種類。群瓣團簇綻放,花蕊點點如星環抱,花瓣層疊如綢,實乃花中之王者,人間就此一株”,
他緩緩開口說道,“花有七賞,為曲賞、圖賞、香賞、琴賞、詩賞、茶賞,本日,為爭奪魁首之名,便取其四賞,曲賞、圖賞、詩賞、琴賞。
“本少爺,自是...對那破畫冇有半分興趣..魁首這類浮名,不要也罷..”,淩雲染故作高深的搖點頭,眉眼間竟是狷介孤傲的模樣。招財和進寶對望一眼,兩民氣中皆明,本身少爺是甚麼貨品,肚子裡冇有半點墨水。
本是狷介孤傲的文士,才調出眾,隻為報效朝廷,一儘己力,造福百姓,倒是在爭名逐利中,失了本心,失了文人氣度,一時候,世人皆是感慨不已。勝在文民氣性,倒是蕭灑不羈,自嘲一番後,飲了幾盅酒,對沈經綸更是敬佩起來。
三個下人合力抬出一盆綻放的紫色牡丹,花朵團簇,雍容華貴,果然乃生於皇家的王者之花,眾文人皆是眼中詫異,口中讚歎不已。
俄然內堂門口傳出一陣喧嘩,見得走入一翩翩公子,年約十七,淺紫蘇繡回水紋長衫,黛紫金冠,冠下之臉,白淨如月,溫潤如玉,嘴角含著帶著淺淺的笑意,身形約有些文弱,腰肢纖細,清俊儒雅,帶著濃濃的書卷氣味,來自書香世家的清貴氣度展露無疑。
賞花會,本是談經論道,賞花賦歌,現在,卻變成奉迎權貴,為求出頭,謀得一官半職,倒是失了初誌。
門堂通往中堂的入口處,掛了二十餘副上聯,有一灰髮父老立於此,如果能對出工緻的下聯,便能入得中堂,不然便隻能逗留在門堂,是以已有幾位文人隻得在此落座賞花品酒。
“不知公子貴姓?師從何人?”,中間一個清秀斯文的公子,向他行了禮,淺笑著問道,淩雲染手指摩挲著下象牙的扇骨,蹭地翻開扇子,一副天山明月圖,映入對方眼中,擋住了她的臉。淩雲染不發一言,隻是四顧地打量著,那斯文公子隻得訕訕然,轉過甚,與中間的人扳談起來。
八王爺朗聲說道,言語間皆是對此花的愛好,見得他年約二十四,身著絳紫龍紋錦袍,頭佩金龍冠,器宇軒昂,華貴不凡。端倪俊朗,卻不見涓滴的倨傲之意,英挺劍眉,眼角帶笑,甚是親民,愛好詩詞歌賦,賞花喝茶,人稱八賢王,倒是取閒之意,是數位王爺中,最為安逸無事,卻深受百姓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