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黑衣人在最後一刻竟然竄改了主張,劍鋒往他而來,一時不查,竟差點吃了虧,他往淩雲染身後躲去,想以她為盾牌反對,卻不知淩雲染看破他的企圖,抬腿緩慢地溜向一側。
十三王爺畢竟還是要臉的啊,像淩雲染這類占了便宜還喊冤的人,絕對屬於不要臉的人。
她勉強站起家子,將劍架在淩雲染身前,冷冷說道,“護送我出去,不然刀劍無眼,取你性命”,
淩雲染瞅了她一眼,隨便伸手扒拉開身前的劍,往椅子上一坐,翹著二郎腿,掃了眼她仍在流血的傷口,似笑非笑地說,“你覺得淩家可容你自在出入?想來就來,想走就走?若非我救你,你早就斃命於此”
“王爺謹慎,交給淩某罷”,身側淩雲染驀地從角落中走出,擋在十三王身前,往黑衣人撲去,十三王一愣,眼眸表示保護,稍安勿動,你既要赴死,便成全你。
“人跑了,徹夜加強保衛”,淩雲染向保護叮嚀道,隨後去了前廳。
“本王..是.想..”,十三王再度啟口,臉上神采變幻,
“憐香,上茶,怎得磨磨蹭蹭的”,淩雲染號召著,叮嚀下人備著物事,
十三王爺長年領兵,武功不弱,真氣渾厚,幾番回合下,黑衣人竟落了下風,此人卻也不逃,隻是不要命般刺向十三王爺,招招狠辣,似是不顧本身亦要取人道命。
“統統人不準動,豪傑饒命啊”,淩雲染惶恐地大喊道,十三王恨恨啐了口,這個廢料。
“天香樓,淩某要定了,至於流雲鎧,十三王爺若想要,按時價每套一萬兩買回罷”,淩雲染淡淡笑道,現在,十三王爺才曉得她當初的笑意中藏了多少算計和卑鄙,此戰他輸得完整,輸得窩囊。
“天香樓乃本王心血,本王願以他物換之”,十三王終是開口說道,他終是不捨得。
忽地,屋簷上一道黑影滑過,手中長劍泛著森然寒光,直指淩雲染而來,淩雲染先是一愣,掃眼下見得十三王爺神采驚奇,知非他安排,但餘光下見他雙手環胸,神采和緩,巋然不動,竟是要見死不救。
淩雲染搖了搖扇子,不慌不忙地說道,十三王徹夜拜訪目標,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想跟我耍惡棍,你還嫩了點。
這筆賬記下了,淩雲染不敢粗心,思海上神識轉動,剛要取出真水,卻見得紫光閃動,她心中瞭然,眼眸眨了眨,定定地站著那處,任得劍光往脖子而來。
畢竟過於心浮氣躁,黑衣人一時忽視,左肩受刺一劍,鮮血汩汩而下,紫眸閃出疼痛的神采,倉促間,又中了一掌,勉強撐住身子,而四周保護的腳步聲短促地響起,往此而來,徹夜怕是難逃此劫。
“不要出來”,淩雲染隨便扒拉開架在身前的長劍,開口說道,那人捂著左肩,紫眸恨恨地盯著她,淩雲染關了門,走了出去。
十三王爺見她無礙,臉上很有些絕望之色,令得淩雲染的眸子冷冽幾分,便順口提了幾句天香樓交代之事,氣得十三王爺回身便走。
“唔,交代之事是應慎重,不知房契但是備好了?”,淩雲染淡淡笑著,搶先說道,
“淩雲染,你休得猖獗,你擄了玄武軍三百套流雲鎧,本王尚未與你算賬!”,十三王終是按捺不住,拍案而起,一臉怒意的喝道,
十三王爺身在淩府,淩雲染遇刺而亡,他必脫不了乾係,可他現在早已被此前的憋屈和氣憤衝昏了腦筋,隻是想著,淩雲染死了也好,天香樓仍歸本身,他日青龍軍亦落動手中,是以並未伸手援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