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那人溫熱的氣味噴灑，雙唇如胡蝶的翼，悄悄扇動著，落在了唇間，輕柔而暖和，帶著疼惜和愛戀，令人感到安穩，仿似海上的孤舟終究停靠在港灣，找到了歸宿。

“笑甚麼笑？那麼重的傷，還笑得出來”，冷月辰替他除了鞋襪，也不看他，冷冷說著，“曉得你不捨得我，受再重的傷也甘心”，淩雲染望著她，嘴角抿成一彎新月，

下一秒，兩道半月斬貫入體內，淩雲染噗的噴出口血，寂然倒地，她死死咬牙，撐在地上，喘著粗氣，體內澎湃的真水滋養著受傷的經脈，她內力不弱，可招式單一，在對戰中吃了大虧。

淩雲染伸出左手，握著她的手，悄悄看著她，“你有苦處，我不怪你，隻要你內心有我，就夠了”，

“辰兒從未求過家主任何事，辰兒願做牛做馬，酬謝家主，隻求家主饒他一命”，冷月辰不敢昂首，隻是望著地上，苦苦要求，她不曉得為何心口疼痛，她隻曉得她不想他死。

“不成能，不成能”，她喃喃自語，俄然緊閉雙眼，雙手掩臉，張了張嘴，卻發不出聲音，淚水從指間滑落。

“不是！不是！辰兒，我不疼，彆動！”，淩雲染渾身虛脫，轉動不得，隻得孔殷地說話，禁止著她。

她抬眼，望著淩雲染，眸子裡的恨意和絕望，似是最鋒利的匕首，一下下地紮在淩雲染身上，比剛纔的重傷更令她疼痛、心碎。淩雲染張了張口，竟苦澀地說不出半個字。

青成子望著淩雲染，撇開前次淩雲染師徒帶給他的熱誠外，當他發明淩雲染比前次功力更強後，他就生了殺意，此人不除，將來必是大患，“下次，便會要你的命”，青成子留下一句話，躍上屋簷，消逝在屋簷中。

冷月辰的手似是燙到般，驀地縮歸去，她慘白的臉上冇有半點赤色，倉促地退後幾步，身子一軟，跌坐在床沿。

冷月辰雙手緊緊捂住耳朵，便隻聽得見她本身的聲音，一字一句，刀刀錐心，“命，都是命，不該期望，不該存了動機，冇了，冇了，都毀了”。

八王從腰間抽出佩刀，抵在淩雲染脖上，淡淡笑著，“你若歸順本王，將來奪了江山，淩家還是四大世家，本王封你為護國大將軍，何必執迷不悟，就義了性命”，

她禁止不住地滿身顫抖，身形蕭瑟如寒冬的烈風，凜冽而冰冷，帶著肅殺之氣，帶著刻骨的恨意和絕望，“為甚麼！你要騙我！你要毀我！”，這一句話吼出後，冷月辰好似抽離了滿身的力量，她寂然跪倒在地，脆弱而無助，

淩雲染扯著懶洋洋的笑容，轉過甚，望著冷月辰，戲謔地說，“最難消儘美人恩，真可惜”，說罷，望著地上，再不言語。

她忘了那餓殍滿地的慘烈氣象，忘了在男人堆裡的嬌媚*，忘了刺殺時與滅亡擦身而過的驚駭，她的心，俄然安穩了，她輕啟雙唇，任的那人的侵入，香舌怯怯迴應著。

“辰兒，停止”,淩雲染冷冽地說道，冷月辰恍若未聞，眸子狠惡跳動，白淨的指節，一顆顆地，解開紋扣，領口大開，暴露了似女子的瑩潤肌膚，裡衣下，一層層的布裹在胸前，遮住了崛起，遮住了殘暴的本相，遮住了荒唐的究竟。

她忘了接受過的重重磨難，忘了手上曾染過的鮮血和性命，忘了難以抵擋的宿命。

她倚在淩雲染身前，任的他的雙唇輕落，玉手撫上他的胸膛，悄悄摩挲著，指腹感遭到他的長衫下，似是有一層豐富的棉布，淩雲染瑟縮了下，後撤些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