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弟!!”,“七弟!”,殘剩六人悲哀欲絕,眼中殺意激增,不敢掉以輕心的徒手抵擋,以手中兵器卸去射來的弩箭。
淩雲染眼神一冷,從空中爬升而去,大吼一聲,“殺!!”,手中真氣凝構成一把長刀,橫著砍去,揮在大盾上,破了陣型的防備。淩雲染一聲令下,躲著的三百親衛,從黑暗中殺意騰騰而出,身上是輕巧堅固的裂地甲,手持森然寒光的裂地刀,精鋼而製的護肩、護肘和護膝,手腕上縛著獸弩,武裝到了牙齒,奸笑著從角落殺出。
“老三,護住老四,老二戍守擋箭,老5、老六,與我合力先除了這小子..”,為首之人已是金品頂峰,一道真氣破空擊來,劃破淩雲染的風柱。淩雲染見得引開他對周熊的進犯,正欲退去,俄然後背一涼,一股陰柔的真氣竟纏上她身,令她不得轉動,
“我看你是活膩了!佈陣!”,那人勃然大怒,手中金輪飛速扭轉,金光四溢,瞬息間,七道金光直貫雲霄,竟與天上的北鬥七星,相互照應。七人身形挪動,往淩雲染躍來,
鳳青巰牽著她的手,轉過身,仰首望著遠處,從那烏黑的天涯裡,鮮明亮起了兩道靛色的光芒,飛速往淩家而來,幾息間,便到了二人麵前。
“嚐嚐著困龍氣的滋味”,火線傳來一聲陰測測的笑聲,那老五白麪陰柔,身形薄弱,捂著唇,手中蘭花指牽動著困住淩雲染的金色真氣。淩雲染掙紮了下,越動纏的越緊,她神采發白,老六的長刀已破空而來,“將軍!”,周熊大吼一聲,一道銀光從淩雲染頭頂揚過,死死擋住下壓的長刀,“不自量力!”,老六手掌一揮,拍在周熊胸前,見得他飛出好遠,轟的撞在石柱上,“黑熊!”,吳臨望他一眼,手中劍如蛇般往老六纏去,緩住他的守勢。
“祖父、爹,你們如何來了?”,淩雲染回身見得淩重山和淩傲天站在廊前,“聽到動靜,趕了過來,染兒,冇事吧?”,淩重山擔憂地問道,“冇事,歸去歇息吧,淩家,有我守著呢?本少爺技藝高強,那個敢犯?”,淩雲染隨便吹噓著,讓丫環扶著祖父和爹回房,淩重山摸了摸她的頭,眼中非常欣喜,“我家染兒必是不凡之人”,淩傲天深深看她一眼,倒未曾言語,回身走了。
數百根獸骨箭從角落裡激射而出,往七人射去,那藏在暗處的三百個暗影,七煞早已發覺,不過妄自負大,堂堂金品如何把九階螻蟻看在眼裡,隻是留意了金品的淩雲染和幾名銀品,卻不知此番吃了大虧。
箭桿上的腸包在真氣一擊下,砰的散開,一團白霧兜頭罩臉地往此人灑去,“石灰..無恥..”,那人防不堪防,捂著眼,一手真氣揮去白霧,隻是那麼一息,周熊的大刀早已騰空劈下,呲啦一聲,劃破了他的護體真氣,從左肩劈到右腿,深深的刀道,大腿上皮肉翻卷,可見白骨,淋漓的鮮血潑了周熊一臉,周熊渾厚笑著,長刀往他脖子砍去。
“不知諸位如何稱呼?”,淩雲染腳尖一踩,踏過花圃的芍藥,如鷂子直躍空中,悄悄落在張著嘴的龍形簷角上,雙足並立,一身水藍的錦袍在夜風中翻舞,英挺劍眉下,一雙眸子冷冽如炬,長身玉立,風韻綽約,論起裝腔作勢,淩雲染怎會輸給了旁人。
經此一擊,周熊氣勢減弱,畢竟與金品氣力有差異,但他意不在此,一擊不中,早已抽身躍去,翻回身材中,手中弩箭射出,箭桿上束著個紅色腸包,那人勁氣翻湧,揮劍一揚,要卸去弩箭的去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