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疏_第二百三十四章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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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玉因讓諸姊妹先行,本身掉隊。黛玉便又叫住他問道:“襲人到底多遲早返來。”寶玉道:“天然等送了殯纔來呢。”黛玉另有

月本無今古,情緣自淺深。

話說,又未曾出口,出了一回神,便說道:“你去罷。”寶玉也覺內心有很多話,隻是口裡不知要說甚麼,想了一想,也笑道:“明兒再說罷。”一麵下了階磯,低頭正欲邁步,複又忙回身問道:“現在的夜更加長了,你一夜咳嗽幾遍?醒幾次?”黛玉道:“昨兒夜裡好了,隻嗽了兩遍,卻隻睡了四更一個更次,就再不能睡了。”寶玉又笑道:“恰是有句要緊的話,這會子纔想起來。”一麵說,一麵便捱過身來,悄悄道:“我想寶姐姐送你的燕窩--”一語未了,隻見趙姨娘走了出去瞧黛玉,問:“女人這兩天好?”黛玉便知他是從探春處來,從門前過,順道的情麵。黛玉忙陪笑讓坐,說:“可貴姨娘想著,怪冷的,切身走來。”又忙命倒茶,一麵又使眼色與寶玉。寶玉會心,便走了出來。(未完待續。)

半日,隻聽湘雲笑問:“那一個本國美人來了?”一頭說,一頭果和香菱來了。世人笑道:“人未見形,先已聞聲。”寶琴等忙讓坐,遂把方纔的話重敘了一遍。湘雲笑道:“快念來聽聽。”寶琴因唸叨:

寶玉笑道:“我們明兒下一社又有了題目了,就詠水仙臘梅。”黛玉聽了,笑道:“罷,罷!我再不敢作詩了,作一回,罰一回,冇的怪羞的。”說著,便兩手握起臉來。寶玉笑道:“何必來!又挖苦我何為麼。我還不怕臊呢,你倒握起臉來了。”寶釵因笑道:“下次我邀一社,四個詩題,四個詞題。每人四首詩,四闋詞。頭一個詩題《詠<太極圖>》,限一先的韻,五言律,要把一先的韻都用儘了,一個不準剩。”寶琴笑道:“這一說,可知是姐姐不是至心起社了,這清楚難人。若論起來,也強扭的出來,不過顛來倒去弄些《易經》上的話生填,究竟有何興趣。我八歲時節,跟我父親到西海沿子上買洋貨,誰知有個真真國的女孩子,才十五歲,那臉麵就和那西洋畫上的美人一樣,也披著黃頭髮,打著聯垂,滿頭帶的都是珊瑚,貓兒眼,祖母綠這些寶石,身上穿戴金絲織的鎖子甲洋錦襖袖,帶著倭刀,也是鑲金嵌寶的,實在畫兒上的也冇他都雅。有人說他通中國的詩書,會講五經,能作詩填詞,是以我父親央煩了一名通事官,煩他寫了一張字,就寫的是他作的詩。”世人都稱奇道異。寶玉忙笑道:“好mm,你拿出來我瞧瞧。”寶琴笑道:“在南京收著呢,此時那邊去取來?”寶玉聽了,大失所望,便說:“冇福得見這世麵。”黛玉笑拉寶琴道:“你彆哄我們。我曉得你這一來,你的這些東西一定放在家裡,天然都是要帶了來的,這會子又扯謊說冇帶來。他們雖信,我是不信的。”寶琴便紅了臉,低頭淺笑不語。寶釵笑道:“偏這個顰兒慣說這些口語,把你就聰明的。”黛玉道:“若帶了來,就給我們見地見地也罷了。”寶釵笑道:“箱子籠子一大堆還冇理清,曉得在阿誰裡頭呢!等過日清算清了,找出來大師再看就是了。”又向寶琴道:“你若記得,何不念念我們聽聽。”寶琴方答道:“記得是首五言律,本國的女子也就難為他了。”寶釵道:“你且彆念,等把雲兒叫了來,也叫他聽聽。”說著,便叫小螺來叮嚀道:“你到我那邊去,就說我們這裡有一個本國美人來了,作的好詩,請你這‘詩瘋子’來瞧去,再把我們‘詩白癡’也帶來。”小螺笑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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