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冇人敢上去收屍。
膽敢當街斬殺駙馬,又以極王府為自家府宅普通,加上年事上的類似,多年前死於鬱家滅門之案的一個名諱已經呼之慾出。
戲台上的小旦角唱完了最後一句,一睜眼看到腳下的人頭,嚇得尖叫一聲癱倒在地。
“想必王爺也收到了戲票,人家是要演一場大戲,我們不過是觀眾罷了。”說話間兩人來到王府書房門外,王駁岸大有深意的說道:“他到底是甚麼人,我想很快會水落石出。”
雲極對著尚在長街的大皇子與宰相微微一笑,指了指門內,道:“二位,入府一敘吧。”
王駁岸道:“的確有一名我動他不得,天王您想,銷魂煙的配製固然不算龐大,但那忘憂草可絕非平常之物,據我所知忘憂草可用作煉丹,而國師恰是此道妙手,這二者之間,怕是關聯匪淺。”
唯獨雲極,神態自如的站在王府門前,彷彿剛纔宰的不是駙馬,而是一隻街邊野狗。
“坐。”雲極麵帶淺笑,伸手錶示道:“有請二位幫我驗驗貨,看看這塊玉是真的,還是假的。”
大皇子道:“陳篙此人罪大惡極,早該辦了他!銷魂煙這類毒物可撼動我霽雲根底,千萬不能留,宰相大人可要查個細心,將駙馬的翅膀連根肅除!”
那但是駙馬!
大皇子差點從大椅上出溜下來,胖臉上肥肉亂顫。
書房的門大開著,能看到雲極正端坐在書桌後,一副仆人姿勢。
說罷也不管兩人答不承諾,回身進了府。
“玉嘛,是繈褓裡帶的,我嘛,來自武國海邊的小漁村,叫雲極。”
上街看個戲都要帶著多量妙手保護,可見大皇子此人非常惜命,膽量也不大,此時他敢抓著雲極這個方纔宰了駙馬的凶手噓寒問暖,申明他冇將雲極當外人。
高高的戲台上餘音繞梁。
雲天無法,命一眾仆人保護開路,與王駁岸兩人進了極王府。
夜明玉有個特性,在月光下可閃現刻於其上的筆跡,不過另有一種環境也能看出筆跡的存在,那就是兩玉相疊,以玉映玉。
雲極道:“駙馬之死,二位應當清楚明白,此人證,勞煩兩位了。”
極王府,大門前。
一旁的王駁岸咳嗽了一聲,心說這不是明知故問麼,如果當年極王冇逃那麼遠,冇準早被查出來再殺一遍了。
轉眼間熱烈的街巷再度變得冷冷僻清。
戲台四周死普通的溫馨。
說罷一塊玉佩在長桌上推了疇昔。
被小旦角的尖叫所驚,看戲的世人呼啦一聲扭頭就跑。
“想必極王殿下有朱紫互助,逃得一難。”王駁岸道。
國師在國主麵前說一不二,深得正視,又能煉製出續命靈藥,老國主乃至將其當作了活神仙,職位比幾位皇子都高,如果銷魂煙真與國師有關,以王駁岸的宰相之位真就難以動得了人家。
起碼另有點情麵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