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船上,霽王微微點頭,道:“這是宰相王駁岸的絕對,本王聽他提及過,這麼多年始終無有下聯。”
“有妖?看起來不像啊,水這麼急,妖不給沖走了。”
柳三娘多加了四個字,點點成冰。
本來就夠大的眼睛被柳三娘瞪得溜圓,母夜叉一樣直愣愣的盯著雲極。
“柳三娘吃軟不吃硬,那年青人越爭越上不去船,不如早些換船,一會船都走了還如何渡河。”
“那可說不定,我記得上個月不就有人上去過麼,不但冇有功名,還是個乞丐呢。”
“辯論之人所為何事。”
兩人的爭論惹來無數目光,樓船上的霽王也獵奇的望來。
“莫非是貢士!”柳三娘立即收起不屑,迷惑不定。
“船家你也聽好了。”雲極看了眼切瓜客,胸有成竹的朗聲道:“切朋分客,橫七刀,豎八刀。”
這前麵的四個字,是她這些年來研討上聯所想到的,她固然對不出下聯,卻偶爾想到些詞句能將上聯耽誤。
“凍雨灑窗,東兩點,西三點;切朋分客,橫七刀,豎八刀。”皇家樓船上,霽王聽得逼真,不由得撫掌讚道:“妙極!”
柳三娘十來歲就在靖水河上走船,一晃二十多年,水上的經曆比起男人半點不弱,做事雷厲流行,模樣不算醜就是眼大如鈴,看起來有點嚇人。
當時渡文船即將到達對岸的時候遭受了鬼王潮,柳三娘以沉著的應對在大潮裡保住渡文船,當時河麵上的其他船隻無一倖存,全數斷送河底。
還是是測字聯,拆在‘切’與‘分’兩個字,切字橫拆為七刀,分字豎拆為八刀,正對上聯的‘凍’和‘灑’。
雲極也不勢弱,就是要登上渡文船。
聽聞上聯,船上的士子們無不讚歎,很多自認不凡的士子開端冥思苦想,卻如何也想不出合適的下聯。
“毛頭小子,彆覺得有幾個臭錢就了不起,這是靖水河,河裡有妖的,不懂河路亂行舟,我保你不出三天就得船毀人亡。”
雲極第一次體味到錢多的壞處。
雲極還是點頭。
人家一口一個老孃,他也隻能作陪,自稱老子。
“舉人還是秀才?”柳三娘攔住了想登船的雲極。
柳三孃的沙船名叫渡文船,寄意隻渡文士,她的船非士子不載。
渡文船上的士子們紛繁點頭。
一旁的老仆擁戴道:“宰相的絕對,莫說一介商賈,即便人間大儒恐怕也難以對得上來。”
“童生?”柳三孃的眼神變得不屑起來。
“不成!”柳三娘不甘心,道:“我的對子還冇出完,你聽好,凍雨灑窗,東兩點,西三點,點點成冰。”
“商賈小道,難登風雅。”雲光搖了點頭。
不過這稱呼聽起來如何有點過癮呢。
“老孃的銀子是起早貪黑,一天一天撐船賺出來的辛苦錢!”柳三娘掐腰霸道道。
雲極不明以是的搖了點頭。
如此絕對等閒冇人對得上來,靠的可不是一時急智,如果真是隻認財帛的奸商,急死也對不出來。
幸虧當時離岸不遠了,加上渡文船的堅毅才氣逃過一劫,如果在河心遭受鬼王潮的話,再高深的駕船手腕也冇有活路。
兩人在渡口這麼一鬨,引來很多人的目光,渡船的人們在各自的船上指指導點,群情紛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