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即雙指迸運,運起“一式留意”的法門,掌如飛弦弓箭,後發先至的夾住半截金鞭。
“砰”的一聲,兩人掌力交擊,淩冽的掌風自二人雙手狂瀾互卷,段珪悶哼一聲,臉上俄然出現慘白之色,嘴角鮮血汩汩。
可哪想到這老瘋子見金鞭掃來,忙不迭的用雙手將腦袋抱住,哆顫抖嗦的大喊道:“好人要抓我了!”
如果此時有外人在此,見十常侍之一的段珪竟以玄陰真氣對於一名寇弱少年,恐怕自此雲毅將身價翻倍,躋身天陸妙手之列。
雲毅也不好受,胸口如堵住千斤巨石,半口鮮血卡在肺腑,吐也不是咽也不是,難受的說不出話來。
雲毅見段珪這一鞭陣容浩大,殺意無窮,也不敢小覷對方,他身形輕晃,左掌蘭指化扣,右手取出青梅定魂旗,口唸法訣,倏然間巴掌大小的赤紅小旗倏然化作七尺雲幡。
他瞥了眼雲毅身後旁的老瘋子,微微皺眉。他也不打號召,手中袖口幡然飛出三丈長的金鞭,竟繞開雲毅,如靈蛇吐信般飛卷向躲在石壁旁的老瘋子。
話音未落,文公子袖口北風陡起,倏然毀滅段珪手中的火摺子,打斷他的話道:“不過是一個小毛賊和莊內的犯人,不必弄的草木皆兵,免得驚擾了諸位高朋!”
可他那裡曉得,段珪這金鞭乃是湘北百年鬼螣蛇的蛇筋所製,又經玄都冥火淬鍊,外層的鞭身光滑如壁,莫說雲毅以雙指反對,哪怕是仙家寶劍砍在上麵也要滑的走力幾分。
他瞧著恨百姓認出本身,本來籌算祭出的法訣也悄悄停下。所謂仇敵相見分外眼紅,更何況他天生孤傲,焉能話都不講就奪路逃命的逞強於人?
他這話似是意有所指,段珪成心偶然的掃了眼身後的五位魔道妙手,強笑道:“敝莊防備不嚴,誤突入幾名肖小之輩,倒教諸位仙友見笑了!”
要曉得這玄陰真氣乃是“十常侍”的成名絕技,催動真元有如陰風冷嘯,寒氣逼魂,在天陸早已垂名日久,能力直追魔教九門使風寒魄的北冥真氣。
段珪催動體內真氣,金鞭猛陡如長蛇蟠行,高低擺佈蕩力飄忽,倏然擺脫雲毅的雙指。
他聞言嘿然嘲笑道:“小爺當是哪處來的烏鴉在此聒噪,本來是你這老不死的。”
雲毅悄悄叫苦,可不待他做出反應,俄然靈台顫栗,警兆頓生,一尺厚的鐵板暗門被一股雄渾掌勁轟然推開,淡淡的燭光夜火從暗門另一側的寢室透了過來。
恨百姓鋒銳的目光掃在雲毅臉上,模糊已經認出此人就是當日在天水城壞了本身功德的少年,嘴角出現嘲笑道:“宵小之輩?老夫看一定定吧!”
雲毅目睹群魔環抱,暗中扣住青梅定魂旗,急思抽身之策。
雲毅龍吟長嘯,手握旗杆,真氣沛然運起,揮動間簌簌風聲如長空掠過,三尺大小的赤紅旗麵以實擊虛的橫掃數道鞭影。
實在他們不知,段珪的掌勁倉促間隻用了六成不到,恰好雲毅長年在寒潭苦修,體內經脈早已到了無懼暖流冰氣的程度。
段珪本來手持火折,籌算調集莊內血衛緝捕雲毅,可冷不防聽到有人大喊大呼道:“好人來啦!”
雲毅本覺得這老瘋子神態是瘋顛些,可修為卻實打實的遠勝本身。段珪這金鞭雖是高聳,可半點殺招罡風都冇有,老瘋子格擋起來應不費吹灰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