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思付間,遠天的光嵐雲柱俄然顫顫巍巍的顫栗起來,無數玄色的螢火飄零天霽,雲端深處,冰魄寒霜陣殘留的冷風黑雲還未散去,中間竟倏的破開一道缺口,日光灼耀,與雲柱遙遙呼應。
君問責望著遠天雲柱,心中固然不曉得是哪位妙手弄出的異象,可毫無疑問,不管是五大道宗還是儒門四大世家的人,都不會對他這名邪魔外道有好神采。
黑山白叟張燕最是善於把戲,一身道術玄幻奇妙,與其他三位同門師兄弟並稱為“四張機”,申明赫赫直追儒門六尊。
雲毅見這光柱直迫天霽雲層,似真如幻,心驚道:“莫非是黑山白叟張燕到了?”
雲毅聽他這一會兒的工夫,聲音就緩平如常,又見他朔方橫戟,英姿超卓,不由暗中敬佩他英勇無雙。
貂閉月見雲毅一副“誓死不說”的神情,暗覺好笑,心道門徒和師父竟是一副臭脾氣!
呂布本想抬起貂閉月的施禮的身子,可雙手伸到一半,忽的想起“男女授受不親”之訓,倉猝罷了乾休,為莫非:“路見不平拔刀互助,也是我輩本分。何況前幾日我聽聞我那師侄女天情劍蔡琰提及仙子,說當日在通天峰多有獲咎衝犯,承蒙女人寬宏包涵如此,呂某又哪敢自居俠義?”
貂閉月輕聲笑了笑,斂衽道:“提及費事,小女子還未謝過呂公子的拯救之恩。”她話音剛落,就收起紫色雙劍,衝呂布輕施一禮。
呂布心知他說的乃是真相,可他狂傲平生,何時害怕過邪魔外道,他長戟虛空一劃,巍然道:“那又如何!我呂布平生稱心恩仇,八尺男兒頂天登時。莫說本日你仗著魔教聲望在此荒山野嶺欺負婦孺之輩,呂某是路見不平行俠仗義。”
一旁呂布哈哈大笑道:“小兄弟如果喜好雪景,大可去我們蓬萊閣的宴海樓!在那邊登高瞭望,千裡青州炊火,一覽雪天無邊,再配上幾壺拜日烈酒,那纔可謂是人間好景色。”
“青山不改,綠水長流。貂閉月、呂溫侯、本日之事我們總有體味的一天!”驀地間,遠方悠悠傳來君問責的恨聲,由清楚逼真到細不成聞,顯是人已走遠了。
俄然遠天雪地出現漫天青光,如深夜中的螢火蟲,竟會聚出一道參天的光嵐雲柱,直稀有十丈之高,如青龍蟠天,煞是壯觀。
雲毅不熟諳這女子,可聽她是雲臨虞母的門人,知她是千山百妖徑的外族之人,心中長了個心眼,反問道:“仙子有事情?”
“你放心,半年前西亂癲不鬨揹你去通天峰時,我就在中間站著,說來你我也曾有過一麵之緣,很有幾分淵源呢。”
哪知呂布一擺手道:“這都是儒門四大世家那幫老不死的訂的狗屁端方,甚麼門派之彆滿是扯淡!你不必擔憂,我寄父雖曾敗給東狂,可卻對他的一式留意讚譽有加,二人可謂不打不瞭解。何況本侯我最喜好找費事,不怕的。”
她好言道:“你不曉得我不問就是了。但是你如何孤身一人跑來黑山了?這裡住著個黑山老怪,可不是好惹的。”
貂閉月黑衣如羽,聲若細柳的問道:“禰先生也到了青州?”
雲毅見她說得不似謊話,心中稍有幾分信賴,可兀自倔強道:“隨你如何說!歸正故鄉夥和鬼羽士去了那裡我也不曉得,你也彆來問我。”
他素有耳聞,已故的玄聖張衡有四大弟子,天公真人張角、天師張魯、黑山白叟張燕與丹聖張機。玄聖斥地的“四禦心流”享譽道門,這四大弟子各自擔當此中精華,所善於的就是“符、雷、幻、丹”四大絕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