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三奪’,‘一奪’我就替你爸到你們老秦家祖墳上燒高香去。”沈驍笑起來,臨走前拍了拍秦天揚的肩膀,叮囑道:“不要擔擱太久,彆忘了明天的任務。”
沈驍說著站起來,凝睇著遺像中笑嗬嗬的秦勇,半晌後深吸口氣,腳後跟一磕,張肩拔背後抬手,對著墓碑端方持重地敬了個軍禮,“秦叔,二十年了,現在,航母有了,殲20全軍退役了,當年你受的欺負,明天,我們替你還歸去。”
12排7號,玄色的墓碑上,金漆的大字,端端方正地寫著阿誰轟轟烈烈的稱呼與家喻戶曉的名字——
他一邊說,一邊就著菸捲飄起來的煙氣吸了一口“二手菸”,“你愛抽這‘黃河’現在都不太好買了,也不曉得這牌子還能對於幾年,等再過兩年如果它完整被後浪在沙岸上拍冇影兒了,你也就姑息姑息換換口味吧,真到當時候,我給你換華子嚐嚐。”
“哭個屁,”沈驍笑罵,衝著照片裡的秦勇揚揚下巴,“再過幾年就趕上你爸拍這照片時候的年紀了,美意義哭?”
畢竟是實打實帶著本身飛的師父,秦天揚冇大冇小慣了,但也並不敢真的頂煙上,他把祭掃的東西放在一旁,忍不住拿起那架真機縮小版的殲20看了看,嘖嘖稱奇,“感謝師父,這禮品我爸準喜好。”
淩晨裡萬籟俱寂的綠溪山,氛圍裡醞釀著薄薄的水汽,清冽的寒意劈麵而來,像是一聲悄悄的安撫與遺憾的感喟。
這座墓園裡,長眠著沈驍老戰友,老帶領,另有……一名老鄰居。
明天是老鄰居的忌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