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鐺!”一支細劍被擊起,跟著後勁直直插/入五丈外的一棵桉樹中,劍柄還兀自狠惡地擺佈搖擺個不斷,足見將細劍打飛之人的手勁之大!
“本日爾等對我流水閣如此無禮,他日我等必將更加償還!”在盤膝女子身邊斜坐著的一個濃眉大眼的男人沉聲言道。
“無恥之徒,不得好死!”另一個盤膝而坐的端靜女子也開口怒叱。
饒是這保衛者技藝還算敏捷,卻也被那第三下重砍劃傷了右腿,鮮血噴了一道長長的弧線,疼得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雙手捂著那道深深的口兒當即對著朋友破口痛罵:“他奶奶的!老子我講義氣纔想著帶你一道歸去,你個狗孃養的竟然暗害我?!不想活了你?!”
“念爾等出自王謝樸重,而你又保護同門孤身力戰,實屬不易,可敬可佩,女人還是省些力量跟我等走吧!彆敬酒不吃吃罰酒!”兩個黑衣人此中之一沉聲喝道,聽著嗓音似是位老者。
黑衣老者也被方纔那分秒呼吸間的變故驚了一下,當他想看清來者是何模樣時,卻見那人的臉麵上戴著一個虎頭麵具,麵具上那精美的手繪使得黑衣老者皺起了灰白粗眉,似是在回想著甚麼……
落日又下垂了許寸,天氣也垂垂暗了下來,山林當中的倦鳥也歸巢了,一些喜幸虧夜色中行走的獸類也悄悄地不甘於安靜,之前被蜂蜇的那三人早已直挺挺躺在那邊一動不動,再配著朋友的痛苦吼怒聲,那孤零零的保衛者不由感覺驚駭起來……他嚥了口唾液,定了定神,正想上前去將那傷了眼睛的朋友扶起帶歸去療傷,冇想到那受了傷的朋友像是驚弓之鳥般,操起手裡的傢夥就是連續三下重砍!
“嗬嗬!不錯,卓卉君是個有福分的師父,看來我本日倒是個有豔福的郎君了,嘿嘿……”另一個黑衣人聽嗓音彷彿是個已過弱冠之年的男人,他的一對眼睛肆無顧忌地盯著青絲女子的身材上高低下打量著,越瞧越是兩眼貪婪,最後將眼神定格在青絲女子的臉龐,‘嘖嘖’兩聲說道,“中了‘五體投地’竟然還能撐到現在,雖是了不得的,但此時現在你的各處穴位..........必是疼得彷彿要炸開來了吧?傳聞卓卉君剛建流水閣時便收了個女娃娃當入室大弟子,內息練得如此諳練的才氣戰到現在,想必你就是樂聆音了!好個‘武劍如劍舞’!在我看來,不止是德才兼備,就算是稱之為‘色藝雙全’也不為過呀!嘿嘿!”
“滾!老子我誰也不信,都給我滾遠些!老子我冇瞎!冇盲!!!”他的雙手緊緊抓著兵刃,神采猙獰得如同跌落圈套的困獸。
黑衣男人對流水閣眾弟子的狠惡反應視若無睹,他歪著腦袋滿不在乎地一步一步走近樂聆音,越走越近,近到能夠伸手觸到樂聆音的臉頰時,他漸漸地抬起了右手……
流水閣眾弟子一聞此言俱是各個金剛瞋目地掙紮著要起家,不管本身的手腳是否有力……要麼蒲伏進步想著爬也要爬到大師姐身邊護著她,要麼用儘滿身力量扯著嗓子謾罵阿誰傲慢淫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