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十九神采大變,待要出口喝止卻為時已晚,見得桃紅早已腰肢一竄改身與那兩個壯漢鬥了開來,與此同時,四周那些個綠衣小廝都沉著臉對著洪十九脫手,如此陣容惹得烏木大船上張望著的順風堂幫眾,一鬨而上登了昇平舫,一時之間你來我往拳打腳踢的好不熱烈!
“稟慕容掌舵,前頭來了艘順風堂的烏木大船,納蘭主子被那船上之人擄了疇昔,歐陽公子身先士卒脫手救濟卻被擋了返來……還望掌舵出馬,救回主子!”
慕容的話語剛落,劈麵那艘烏木大船上的琴音也刹時啞但是止,不像是一曲結束,倒有些倉促中斷的調調兒……
剛過了六十多招,納蘭的手腳俄然不聽使喚地慢了下來,她心中模糊覺著不當,一邊閃躲著黑衣女子的守勢一邊深思著上昇平舫那兒去,可那黑衣女子似是曉得納蘭的籌算,各種纏鬥著不讓納蘭有機可趁,終在又過了三十多招以後將她點了穴不得轉動。
歐陽被那一股劍鋒掃得有些心神不寧,真氣不由一亂,額上排泄了一大片盜汗!忙而穩定之際躲過那一劍,又聽聞身後破空聲響起,歐陽隻得連接翻空,退上昇平舫,卻聽得劈麵那艘烏木大船傳來一聲呼哨,在昇平舫上打鬥的順風堂幫眾馬上不再戀戰紛繁退回烏木大船,獨一十幾人被放倒了爬不起來,看服飾也就小嘍嘍而不是大角色。
“慕容……掌舵?”敖晟翎略微思忖,便笑問,“你說的但是那位給我療傷的女人?她方纔覺著有些不適,剛躺下安息著。白葵女人有急事稟告,那便請進,但還望輕聲一些的。”
歐陽剛立穩,三支五色羽自暗處同時射出,直取歐陽的咽喉、胸口及腹部三大軟處,歐陽側身轉入一根桅杆以後又連錯三步緩慢潛進,誰知又有一人自左火線對著歐陽一劍刺來!
此時,昇平舫上終究有人走了出來,但見一名身著粉色衣裙的嬌俏女子,星眸微睜、柳葉扶腰地迤邐而來,那烏木大船上的烏黑海員見了,馬上著人搭上一塊又寬又厚的木板,隨後一躍而起立在了木板上,安穩快速地幾步就登上了昇平舫,對著那位粉裙女子笑嘻嘻抱拳言道:“好久未見桃紅女人……但是更加仙顏無匹的了~~~”
洪十九聽得那輕柔酥媚的軟語,心口一熱,對著紅裙女子有些愣神:“在~鄙人洪振英,奉舵~舵主之命前來相邀納蘭女人一會,還請~~還請這位女人引見!”話說到一半的時候,洪十九便鬨了個臉紅,不過幸虧他長年累月在船上曬得一身烏黑膚色,現在臉紅了倒也並非那般顯眼。
洪十九神采一僵,但馬上賠笑言道:“是我洪十九無禮!抱愧抱愧!還望桃紅女人寬恕則個……鄙人現在就將船繩撤了,歸去恭候桃紅女人的訊息。”
桃紅方上前三步做了個送客的手勢,洪十九帶了的兩個壯漢卻俄然臨時發難,踏著大步上前,竟然繞過桃紅,對著納蘭揮拳相向!
“嗯!如許便很好!”敖晟翎對著麵前那位身著藍衫裙褂、又以白紗遮麵的琴師女子笑咪咪地點了點頭,“雖說我感覺女人的琴技高超,真真能繞梁三日的,可這也擾得我朋友頭昏腦漲、很有不適的……多謝女人情願中場安息,鄙人感激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