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隊首轉臉望瞭望紅衣小女孩兒,雖說滿臉斑點麻子,但肌膚白嫩腰身纖細,如果到了早晨熄了火……哪個看得清長甚麼模樣?……還是身材要緊些的!隊首轉頭看著那年青的公子哥兒,笑了個意味深長,看來這位還是個熟行呢吧?不知那小丫頭片仔細腰細腿的,能經得住這公子哥兒折騰幾次?
雲小七剛想回身走人,忽聞一段清脆的吳儂軟語哼唱著一首輕巧小曲兒,循名譽去,本來在大堂角落處站著個穿大紅衣裙的小女孩兒,身形小巧約莫十三四歲,雖是一臉麻子但那雙眼睛甚是古靈精怪討喜得很,配著她口中的歡樂調子倒也是貼切,在那小女孩兒右邊坐著一個蓄著山羊鬍子的乾癟老頭,正跟著小女孩的曲調操琴,一唱一奏簡練順耳……雲小七微微一笑,挑了個曬獲得太陽的位子坐了,隨便點了壺不貴也不便宜的清茶,加了兩盤子點心,歇歇腳。
那隊首正轉了個身要走,聞言即循名譽去,見得一個年青公子坐在窗邊的茶幾處,雖說髮式獨特卻一身繁華行頭,白玉環佩流蘇,金線綴珠荷包,碧綠翡翠腰帶,月白暗紋長袍,修眉俊眼唇紅齒白,蕭灑自如器宇不凡,端的是一名亂世佳公子!方纔部下兵士將茶社鬨得天翻地覆了他卻還是那副安然自如,普通殷實人家但是遠遠養不出這等氣度的……也不知是哪家的權貴後輩出來玩耍的?那隊首不由挺直腰板上前跨了三大步,對著那公子說:“方纔但是這位開口的?”
那山羊髯毛琴師恭敬說道:“多謝公子爺仗義相幫!不知恩公高姓大名?也好讓老朽在家為恩公立個長生牌位……”
“想必這位軍爺曲解了……”雲小七本來冷峻的臉上微微一笑,頃刻如同三月東風吹暖了寒天凍地,“吾隻想曉得如果這爺孫倆定了罪名,是該如何措置的?”
雲小七見那隊首竟然無端對一介布衣施以拳腳,悄悄皺眉,又見那隊兵士一起進得茶社時將擋在身前的茶幾矮凳掀走踢開,破裂斷裂的喧鬨聲充滿合座,坐著的茶客不管遠的近的都怕得貼牆站著瑟瑟顫栗捂著耳朵不敢昂首張望,雲小七的眼神漸冷,但還是深吸一口氣給本身倒了杯茶低著頭緩緩飲儘。
紅裙小女孩兒連接著唱了四首明朗輕巧的曲子,讓雲小七不由想起了還未被族人找回之前,在阿誰天下與老友一起歡唱玩樂的光陰,也想起了在悠然山與哥哥姐姐之間的打趣事。忽聽那女孩兒曲調一轉,換了首纏綿纏綿意境的,雲小七略微側頭看向窗外天涯的雲彩,但麵前看到的倒是當年與女友.....不,是前女友……與前女友相處時讓本身難以健忘的甜美,同時心中一酸,當然也想起了她倆分離的那晚……雲小七悄聲輕歎,閉目喝下了整杯熱茶,卻在睜眼的一頃刻彷彿看到了那晚慕容側臉紅著臉輕咬丹唇的模樣,她不由一怔........如何會如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