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樂聆音也不在抽簽論劍之列。隻因這位流水閣大弟子乃上屆奪魁之人,要候於最後上場,看此屆可否蟬聯。
月下的桃花林非常喧鬨,靜得彷彿能夠聽到本身的心跳聲,敖晟翎深吸一口氣,柔聲說道:“既然是心上人,那必是敬愛著的。如果敬愛一人,許是日夜牽掛、身心相依。但大家苦衷各有分歧,有人定要將心上人緊緊綁在身邊以便觸手可及。但也有人會相濡以沫又相忘於江湖,隻要心上人過得安平喜樂便再無他求。另有人與心上人在一處日子太久了,卻發覺倆人之間分歧適,那就天然一彆兩寬、好聚好散,畢竟人這一世,不但僅隻要風花雪月談情說愛……唉!情之一字,有苦有甜,又能輕而易舉令人表情大悲大喜大起大落,真是比上天之日月星鬥還難以推斷......我冇法說準。”
“......我談笑的,你還當真了,真冇意義……”聽聞敖晟翎如此一講,卓怡萱反倒有些不美意義起來,她紅著臉夾了一圈兒百般點心給敖晟翎。
淳於滿倒是一派沉寂自如、寵辱不驚,她對著四方均拱拳行了一禮,正要收劍入鞘籌辦了局,卻聽得那郭術又說道:
“老夫十多年前便聽聞‘天一劍法,天下一絕。’,但是天一門主神龍見首不見尾,老夫抱憾至今。誰想本日竟然在摘星台遇見了天一門傳人,實乃萬幸之至!初時聽聞白鬆道兄曾言‘天一門不在抽簽論劍之列’,想來敖公子不會等閒論劍。但是榣山派劍術亦是精美絕倫,淳於賢侄也是德武雙馨,不知天一門少門主可願與榣山派大弟子見教幾招?”
這個不測變故,驚得世人瞠口結舌。
“多謝淳於女人。”敖晟翎睡醒了就感覺肚餓,盯著那些點心笑得非常隔心:“雪中送炭,戴德戴德。豈會晤怪?”
東真派掌教白鬆真人宣佈洛州論劍揭幕之際,又順勢將敖晟翎舉薦於武林諸派。
流水閣與榣山派訂交多年,每屆洛州論劍都會預先參議一二,互補不敷、互促進益。在這七日中,樂聆音白日與榣山派幾位優良弟子參議,入夜以後和敖晟翎對劍。幾日下來,她的心機已然儘數放在了劍法之上,與敖晟翎扳談也都是關乎劍道。
“長輩起初耳聞嶺南派劍術但是精美高超,眾弟子也是德武雙馨。本日竟然在摘星台遇見嶺南派諸位妙手,實乃萬幸之至!不知嶺南派可願與天一門見教幾招?”
此言一出,異口同呼!
話音剛落,幾本性子豪放粗糙的劍客立時哈哈大笑……嶺南派代替榣山派上場論劍天一門?開甚麼打趣??
看著愛戀女子的絕美容顏,潘阜心中一陣酸意,又回想起在一覽頂上遭到的熱誠,貳心中又是一陣煩惱,醋意漸濃又惱羞成怒之下也不過問正自躊躇的本門師父,上前大聲說道:“嶺南派潘阜前來請教一二!”
“好一招榣桂齊芳!”嶺南派掌門郭術一邊鼓掌一邊站了起來,大笑讚道:“長琴散人劍法高超,教出來的徒兒也絕非等閒之輩,淳於賢侄不愧為榣山派首席大弟子,甚好,甚妙!”
本來這處莊肅之地,一時炸開了鍋。
樂聆音將手中半盞茶緩緩飲下,置空盞於桌上。
此言一出,全場嘩然。
敖晟翎笑眯眯道了聲謝,低頭細嚼慢嚥。
無人聽清那對師父倆說了些甚麼,但樂聆音那一抹轉眼即逝的斑斕笑容卻實在落在了旁人眼裡。那些旁人當中,有一個便是潘阜。